樓觀道山腳下的那個小鎮所有百姓都以為發生了天災地震,早已經跑到了極遠處,整個鎮內空空蕩蕩。
東方念臉色陰沉,隨着一陣微風再次回到了客棧二樓窗旁。
青衫道人此刻站在窗前,望着山巔,唏噓道:「又一次見到了意外之喜,你東方念這一次覺得自身碾死幾隻螞蟻,結果卻沒想到螞蟻意外得道忘生境,反而還咬了你一口,這或許就是真的大道無常,所以說世間沒有什麼百分百確定的事,真的學到了,學到了。」
沒有人知道這位曾經如日中天的道門弟子為何叛離了書院,只是此刻望去顯然他還保留着道德觀的一些習慣,時不時便見賢思齊,反省自己。
東方念懶得理這人的碎碎念,只不過是惹人煩而已。
一想起今日的遭遇,東方念就只覺得體內魔氣都在不停翻滾洶湧。
對於在世間連魔都只需要自己一尊的東方先生來說,與他同道的魔修都極為礙眼,更別提是其他人,今日那個小道士就這樣在他眼皮子低下破境,對他而言可是極難容忍的事情。
而他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既然那個傢伙拼死也要護住那兩個徒弟,那他東方念就算捨棄了這張老臉不要,就算夜行司來人,他也要找機會將那兩個小傢伙一拳錘爛了靈海。
不然真以為他東方念只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老不死?
至於蘇青冥.....等離開玄洲地界,那還不是任他處置?
想通了這件事,東方念心情順暢不少,然後眼睛微微斜倚,看向了那個白衫男子的背影,內心又變得沉重起來。
跟蘇青冥結仇,跟樓觀道結仇這都是小事,唯獨跟眼前這個男人打交道,才是最難拿捏的事情。
正因為他是向來不擇手段的魔道老祖,才更明白眼前這個背叛書院後又安然無恙加入影殿,讓那道德觀觀主都無可奈何的男人有多麼的危險。
許道靈微微轉過頭,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怎麼?心裏是不是在想着眼前這個傢伙其實很難纏,打交道只會自己吃虧,所以要不乾脆一了百了,直接背後一掌拍死他算了?至於影殿什麼的也不放在眼裏,反正逃得了。」
聽見這話,東方念眼瞳縮起,放在膝蓋上的右手猛然握緊,時刻準備着雷霆一擊。
只是他眼前的男子卻只是微微轉過了頭,絲毫沒有防備意味,輕笑道:「我勸你還是別這麼做,不說你能不能傷到我,單單你偷偷藏在三洲之上那些埋了好久的冰宮弟子若是一夜間蕩然無存,你能承受得起?」
剎那間,東方念臉色慘白,神情恐懼。
許道靈笑眯眯說道:「凡事都講究一個權衡利弊,看看,這樣一想咱們不是又能坐下來談談?」
東方念再也無其他心思,面無表情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曾經在書院看過一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句話很實用。」
青衫道人說道:「你想重建北冥宗,我想讓你幫我試探試探這座天下以及佛儒道三教的規矩,互相利用,就是這麼簡單。」
東方念詢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道靈滿臉無辜道:「影殿的事我怎麼知道?」
東方念不耐煩道:「你不就是影殿之人?」
「我只是一個跑腿的喪家之犬。」
許道靈嘆了口氣,神色無奈說道:「負責執行上面的命令,至於其他的....哪能容我多想?」
東方念聽見這話,漠然道:「好一條喪家之犬,形容的真貼切,放眼一看,我們誰不是喪家之犬。」
「對了。」
許道靈抬起頭,似乎才想起了什麼事情,說道:「那個蘇青冥倒是頗為棘手的傢伙,祭師也極為看重還特意吩咐過,既然這次結仇,那就想辦法宰了他,有探子報,他這次要前往北境魔域進行遊歷,到時候我們找個機會,皆大歡喜,否則以此人的性格,日後破境,被一位劍仙記恨,嘖嘖嘖,那滋味可不好受。」
東方念冷笑道:「我先前何嘗不想大開殺戒將他一巴掌拍死,可是他是劍宗傳人,又在道德觀待了那麼久,更重要的是這地方是玄洲,若是我真出手,你以為真的那麼容
第一百五十六章 誰不是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