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平看不到巷子裏的情形,也擔心三人跑遠,連忙從牆後的陰影中走出,快步來到巷子口,往裏看去。
正好看見一道單薄的身影軟倒下去,另外兩道身影則蹲下來,似乎正準備摸索倒下那人身上的錢財。
許安平當即腳下一動,整個人如同靈巧的黑貓般,迅疾卻悄無聲息地竄了出去。
衝刺過程中,右手緊緊握在背後纏繞着布條的劍柄上,蓄勢待發。
兩個年輕人仿佛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連忙回過頭來。
可他們只來得及看到一個形狀莫名的黑影遮住視線,隨即就是一道一閃而逝的森冷白光。
「鏹!」
他們這才聽到兵刃出鞘的聲音。
同時,兩個年輕人只覺得頸間一痛,鮮血噴涌而出,體力快速流失。
「嗬,嗬」
兩人滿臉驚恐,本能地捂住脖頸,虛弱地呢喃幾聲便軟倒了下去。
許安平避開兩人體內噴涌而出的鮮血,來到地上的黑衣人身旁。
這時的黑衣人,已經摘下了面巾,露出一張清秀可人的少女面龐,似乎是正在解除黑衣偽裝的時候被偷襲的,但身上似乎沒有致命的傷口。
看樣子似乎還沒死。
許安平神色平靜地蹲下來,在黑衣少女衣服里一陣摸索,很快便摸出一個飽滿的錢袋和一個白色小瓷瓶,以及幾個瑣碎的小物件。
其中有一個木質令牌,上面刻着一個深紅色的『王』字。
「王?難道是那個王家?」
許安平皺了皺眉,想到剛剛在黑市里從其他人口中聽說的王家,那似乎是黑市的執掌者,這樣的家族,想來在丹豐城頗具威勢。
但許安平也沒有太過忌憚,自己隱藏了身份,又沒有殺死黑衣少女,想必不會惹來什麼麻煩。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趕緊將錢袋和瓷瓶塞進自己的口袋裏,其他的物件則塞回黑衣少女的衣服內袋。
就在這時。
黑衣少女嚶嚀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嘴裏模糊地呢喃着什麼。
許安平反應很快,果斷一掌拍在黑衣少女的腦門上,將其拍得腦袋向後猛然一仰,狠狠地撞擊在地面上,又暈倒了過去。
轉身又在兩個死去的年輕人身上摸索片刻,找出一點碎銀子,許安平這才起身匆匆離去。
找了處無人的角落,清點收穫,大約有三四十兩銀子,還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瓷瓶里裝的則是生機丹,一種治療外傷的常規丹藥。
見天色不算太晚,許安平趕緊轉身返回黑市,找到之前談價的小攤。
讓他慶幸的是,那本《抱元功》還原封不動地擺在桌上沒有賣出去。
「店家,這本秘籍我要了,剛剛說好的三十兩銀子。」
「喏!給你。」
許安平掏出三錠銀元寶,放在桌上,正準備拿起秘籍,那位雙鬢斑白的攤主連忙叫喚起來。
「等等!我可沒說三十兩銀子能賣,起碼得五十兩才行。」
許安平立刻拿回銀元寶,語氣生硬地說道:「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不賣,我離開就不會再回頭了,黑市里賣秘籍的可不只你一人。」
攤主遲疑片刻,卻見許安平果斷邁開腳步,似乎真的準備離開,還是決定妥協:「好了好了,賣給你了。」
許安平二話不說,放下銀元寶,拿起秘籍翻看幾頁,確定和之前是同一本,便塞進口袋裏轉身離去。
不遠處,某個裝作正在閒逛的年輕人全程目睹了兩人的交易,見許安平拿着秘籍離開,他立刻對着另外一邊的兩人使了個眼色。
三人互相點頭示意,繼續假裝閒逛,遠遠綴在許安平身後。
前方,許安平腳下不疾不徐,悠閒散步似地走出了黑市。
來到了人煙相對稀少的大街後,他卻陡然加快腳步,在某個牆角拐彎,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中。
「快追!」
三人顧不得再隱藏行跡,連忙加快腳步跑到牆角附近,探出腦袋一看,卻看到牆角後面已經空無一人。
「可惡,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