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妹妹的回信後,王文昊心中憤慨不已,同時也無比震驚。
他知道,妹夫是大衍門的資深執事,算是大衍門的中層,而妹夫的父親更是大衍門的二長老,在整個大衍門之中,地位僅次於門主和大長老,算是三號人物,也是大衍門僅有的三位洗髓境強者之一。
妹夫一家的身份地位,放在整個青陽州內,都是數得上號的。
更何況背靠着大衍門這棵大樹,理論上,除了青陽王和另外八大高級宗門之外,妹夫一家應該不懼任何勢力才對。
可現在,對方只是聽到許安平的名頭就打了退堂鼓,並勸他此事要好生處理,不要惹怒對方。
「開什麼玩笑?!」
「我女兒被那個混蛋拐走了,還要我別惹怒他?還要我好好說話?」
王文昊臉色漲紅,雙手緊緊握拳,手臂和手掌上青筋暴起,胸中的怒氣快要壓抑不住了。
理智告訴他,此時的許安平確實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但人不可能永遠靠理智決策!
將密信丟到火盆里燒掉之後,王文昊命人備上一匹快馬,又安排好族裏的事務,便果斷離開了。
錦屏山上。
不少面容稚嫩的少年身穿雜役制服,跟着一些年齡稍大的雜役一起忙碌着。
這段時間以來,由於河洛城宗門勢力的統一,再加上許安平的名聲越來越響亮,於是,當大家得知玄月門正在大量招收弟子和雜役時,周邊的少年紛紛蜂擁而至。
尤其是當許安平的傳奇成長經歷徹底傳開後,許多人懷揣着成為第二個許安平的夢想,哪怕由於根骨不足而沒有被選為弟子,也態度堅決地想要成為玄月門的雜役。
總之,只要能夠進入玄月門,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在這樣狂熱的氛圍下,短短十幾天,玄月門的新生力量就增加了三百多人。
整個宗門一派欣欣向榮的局面。
這些天裏,王靈萱的傷勢漸漸恢復,或許是由於傷口處理及時,再加上專門用來祛疤的復原丹,她胸前一點疤痕也沒有留下。
站在銅鏡前,袒露着上身,看着鏡中纖細苗條的胴體,王靈萱低聲喃喃道:
「許安平上次將我看光了,清洗傷口和塗抹藥粉的時候還來回摸了好幾遍,結果一點異樣的表現都沒有,難道,是覺得我太小了,所以看不上嗎?」
「看書上好像都說男人喜歡大一些的,許安平應該也是如此吧。」
王靈萱對鏡自憐了一會後,穿上衣服,頗為憂鬱地嘆了一口氣。
她的傷勢已經痊癒,也就沒有藉口留在玄月門了。
而且,之前被許安平的表現所刺激,她也想外出闖蕩,但又有之前重傷的心理陰影,擔心遇到生命危險,一時有些糾結起來。
除了擔憂之外,她突然發現自己心中竟然有些不舍,不捨得離開許安平所在的地方,哪怕許安平每天只顧着閉關根本沒時間見她。
「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書上說的,捨不得分開,一直念念不忘,又很在意對方的看法,這就是喜歡。」
王靈萱雙頰飄紅,羞澀地回想着與許安平相識的所有過往。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王小姐!王小姐!」
王靈萱立刻站起身,走過去打開房門,只見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來,見到她之後,大聲說道:
「王小姐,你父親來找你了,許長老讓你去一趟他的住處。」
「啊?我父親來了?」
王靈萱一下子愣住了。
一刻鐘前。
許安平的豪華宅院裏,他正在靜心修煉的時候,被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動。
「許長老,有一位自稱丹豐城王家族長王文昊的男子在山下求見,說要找他的女兒王靈萱。」
「王家族長?王文昊?」
許安平皺了皺眉,隨即吩咐道:「將他帶到我的院裏來。」
沒過多久,王文昊在雜役的帶領下來到了他的客廳里。
「王族長,坐吧!王靈萱等會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