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於志偉驚怒地大吼一聲。
他本來認為四個師弟就能輕易拿下對方二人,所以自信滿滿地坐在馬背上看着。
畢竟按照他的猜測,這兩人的實力不算多強,不可能是師弟的對手。
最不濟也有自己在一旁掠陣,這場戰鬥不可能出現任何變故。
誰知道,戰鬥眨眼就結束了。
以至於他從察覺到不對勁開始,到他準備出手支援的時候,四位師弟已經接連死於對方之手。
「安平」
一旁的洛天樂停住腳步,一臉茫然地看着場上的情形,嘴裏喃喃道。
這一場戰鬥,發生得太突然,結束得也太突然了,以至於他一時都有些傻眼了,大腦險些轉不過彎來。
剛陷入絕望,準備分頭逃跑。
結果許安平秒殺了對方四個人。
此前在豐登牧場內,他身處戰鬥中,根本沒有機會觀察其他人的戰鬥,只知道許安平幫他擋住了那位殺死洪小浩的強敵,卻沒有看到具體的戰況。
所以,他雖然知道許安平隱藏了實力,卻不知道許安平究竟有多強。
現在,才算是真正見識到許安平的實力,比他想像中還要強出許多。
近兩年來,他的天才之名在玄月門內越來越響亮,甚至在外界也有一定的名聲,備受許多人推崇。
可如今看來,他的天賦和實力,比起許安平,實在差得太多了。
震驚之餘,洛天樂不由心中苦澀,萬分感慨地看着許安平的背影。
此時。
許安平緩緩站直身體,微揚起頭,平靜地看向馬背上的於志偉。
在他身後,四個渾身僵直了片刻的赤焰門弟子幾乎同時軟倒下去,一邊抽搐扭動,一邊捂着脖子處的傷口痛苦嗚咽着,既像在嘗試挽留自己的生命,又仿佛在向這世間訴說着自己最後的遺言。
大片鮮血向周圍流淌開來。
看着這一幕,於志偉心中不由一顫,右手死死地握住劍柄,想要衝上前去為師弟們報仇,但僅存的理智在瘋狂提醒着他——
此人絕對不好惹!
這樣可怕的殺人速度,如此驚人的劍法造詣,連他也不由心生忌憚。
從對方的年齡,還有剛剛出手時的表現,他仍無法判斷出對方的修為是否達到了鍛骨境,但即便不是鍛骨境,以此人如此出神入化的劍法造詣,也絕不是他能輕易打敗的。
在戰鬥中,修為從來都不是決定結果的唯一因素,如果武技上的差距太大,哪怕他的修為比對方高出一個大境界,也不一定打得贏對方。
「此子的劍法造詣,恐怕已經不下於那些精研劍法數十年的宗門長老了,甚至猶有過之。」
「偏偏看上去如此年輕,此子的天賦着實可怕,實在是妖孽」
「若早知如此,我也何必去貿然得罪這樣一個妖孽天才。」
於志偉心中產生了一絲悔意。
可許安平卻不理會他怎麼想,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說道:
「這位前輩,我殺了你的幾個師弟,你難道不準備為他們報仇嗎?」
「還是說」
說着,他再次提起長劍。
一股血水順着已經有些坑窪的劍刃流淌到劍尖,如驟雨般急促地滴落在地。
他玩味地看着對方,挑釁道:
「你這位堂堂的赤焰門精英弟子,竟然害怕了?」
「害怕?」
於志偉嘴角抽搐,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的笑容,而後跳下馬來,狠狠地盯着五米開外的許安平,不屑道:
「就憑你?也配讓我害怕?」
「自以為有點實力,就敢不將我赤焰門放在眼裏,少年,你太無知了!也太狂妄了!」
「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赤焰門精英弟子的實力!」
說着,他向前暴沖而出,同時手握劍柄,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許安平也持劍迎上。
可就在雙方即將短兵相接的時候,於志偉右手突然伸進上衣內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