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率先離開。
小院裏只剩下蘇老和高老。
蘇老隱隱有些後悔,喝着茶,微微搖頭道:「老高,我覺得今天我有些衝動了,我和那小子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竟然當面答應了他那個要求,唉——」
「怎麼着,後悔了?」高老問道。
「有一點,要說起來,還是被他那段話給影響了,現在都21世紀了,可我們的企業包括個人走出國門,依然受到國外官方乃至一些勢力的打壓,他奶奶的,想想就憋屈,有時候真想像幾十年前那樣,帶着軍艦去轟他娘的!老高,你是不知道,每次我在新聞上看到我們國家的人在國外受欺負,我就」
蘇老話音哽咽,眼圈開始泛紅。
高老為他倒上茶,也是嘆了口氣,道:「國人需自強啊。」
蘇老拿紙巾擦了擦眼角,「算了,不後悔了,不管怎麼樣,就沖小傢伙的那番話,我認了,但願他最後不會令我們兩個老傢伙失望。」
「我和他認識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雖然他年輕,但是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腔熱血和無盡的睿智,他不是那種眼睛裏只有錢的商人,他心中所想的比我們更遠更強。」
「是,從這一點上我也看出來了。」
蘇老話音一轉,再次問道:「老高,你說他最後說的那些,不會是忽悠我吧?什麼陰陽五行玄術這塊,我怎麼就不敢相信呢。」
「我勸你最好相信,老蘇,不然到最後你後悔都來不及。」
「可是」蘇老沉默片刻,「蘇言那丫頭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比我還急,要把她硬留在泉都一個多月,我總得有個合理的理由啊。」
高老道:「裝病吧,蘇言那丫頭最是孝順,若是你裝病住院,她還會出去嗎?」
蘇老無奈的笑笑,卻最終點頭答應下來。
雖然說這嚴重違背他的做人原則,這現在高老都無條件地相信劉晨,他也沒理由不信了。
從高老這裏回到家,蘇老第二天早晨就住進了醫院,並且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聽說爺爺昏迷住院了,蘇言立刻請假趕到醫院,聽醫生說爺爺很可能會一直昏迷下去,蘇言當即就急了。
蘇言爸爸在國外執行任務,而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現在爺爺是她唯一在身邊的親人,她必須在醫院照顧爺爺。
蘇言照顧蘇老很仔細,每天給他按摩,擦身子,不厭其煩地說話,只盼着他能早點醒來。
半個多月過去了,蘇老依然沒醒。
這天研究院的主任胡成明拎着水果來看望蘇老。
病房裏,一番寒暄和問候之後,胡成明沖蘇言說道:「蘇言,你這請假也快一個月了,現在研究院工作太多,你得回去上班了,現在有一個項目很急,急需出差去燕州,我這裏實在是抽不出人來了,你就跑一趟吧。」
蘇言給蘇老按摩着胳膊,道:「我爺爺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讓我出差,胡主任,要是我出差期間我爺爺出了什麼問題,誰來負責?」
「這」胡成明為難地說道:「可要是蘇老一直這樣下去,你就一直不去上班了嗎?」
蘇言轉頭瞪着胡成明,「胡說八道!胡成明,你什麼意思?你盼着我爺爺醒不過來是嗎?」
「不是,不是,對不起啊蘇言,我有口無心,請你原諒!」胡成明趕緊解釋着,再次說道:「可是現在工作和項目真的很緊,蘇言,就這一次,你看行不行,就這一次,出差去燕州,頂多兩三天就回來了。」
胡成明低頭看了蘇老一眼,繼續說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可以請個護工,請護工的錢咱們研究院來出,你看這總行了吧?」
蘇言道:「胡主任,那按照你的意思來說,要是沒有我這研究院就得倒閉唄?我告訴你,現在我爺爺在住院,我爸在國外執行任務,現在我就是他身邊唯一的親人,就算你們開除我,我也得在身邊照顧我爺爺,這次出差,你找別人吧。」
話已說到這份上,胡主任知道再怎麼說也無濟於事了,只好起身離開。
胡主任離開不到半小時,研究院的院長石方就給蘇言打來電話,電話里以命令的口氣要求蘇言必須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