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已經開始議論氣周家最近的事情。
紛紛表示周家的人不是個東西。
都已經給了放妻書了,竟然還來糾纏。
白白耽擱人家蘇家的好姑娘。
「我瞧着這周家估摸着就是捨不得人家蘇家的錢,之前我可是看見了周存厚還在賭嘞,說不定這就是沒錢了,養不起外室了,這才是來找蘇家娘子了。」
「這可實在是太氣人了。」
面對眾人的議論,周李氏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憤怒的呵斥蘇凝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存厚什麼時候養了外室,你們之間不過是超級了罷了,何至於和離?」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周存厚養外室的事情,早就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所以她這一句解釋真的很舒適蒼白無力。
這也就算了,大家好歹還是明白他是想要袒護兒子的,但是看着蘇凝鈺因為害怕而煞白的臉,又忍不住覺得這周家真是人渣。
蘇凝鈺楚楚可憐的看着周李氏,這模樣誰看了不迷糊?
「你這不是仗着自己年紀大就欺負人嗎?人家蘇家娘子都說了,不想要與你們周家繼續牽連了,現在你還來糾纏,這算是哪門子的好事?」
「就是,你們周家那點破爛事誰還不知道?現在還想要扒着蘇家吸血,實在是可恨。」
「一直養不熟的惡狼罷了,蘇家娘子能夠脫離苦海也是好事。」
周李氏氣的直哆嗦,知道自己這是中了這小娼婦的奸計了。
這個時候她不管是說什麼,都是倚老賣老。
而蘇凝鈺只需要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已經足夠令人憐惜了。
這一對比氣的周李氏肝疼,自己怎麼就遇到了這樣的一個難搞的小娼婦。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好不容易見了一面,她真是挑好聽的說,「凝鈺啊,婆母也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們周家不對,這一次也算是我這個做長輩的親自來給你賠禮道歉,你就原諒了存厚吧,你們兩個之間只是鬧了彆扭,其實心裏還是有彼此的,這樣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蘇凝鈺這個時候卻哭了起來,兩行清淚睡着臉頰滑落,看的不知道多少人心裏一咯噔,覺得這周李氏可真不是個人啊,怎麼能這麼欺負家裏的媳婦。
她的表情似乎也有些落寞,「感謝婆母對我的厚愛,周四我與夫君之間有緣無分,他既然已經寫了放妻書,那便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經斷了,這白紙黑字可是寫的清清楚楚,我…我實在是不能再厚臉皮的回去了。」
她的小臉很是蒼白,似乎是只要周李氏再多說一句話啊,她就會徹底暈過去一般。
手裏還侷促的捏着放妻書,又似乎很是珍惜這放妻書的模樣。
這誰看了虎不覺得憐惜呢?
自然是周李氏。
她現在已經被氣的一口氣差點緩不過來了。
這小娼婦竟然會隨身攜帶着放妻書,絕對是故意的,這一次自己算是被她擺了一道。
「你為何一直帶着這放妻書?」
蘇凝鈺頓了頓,似乎是有些懷念,「這大概還是我們之間唯一的念想了,之後一刀兩斷再見陌路,我自然是希望多看看這張紙。」
這一解釋大家對她更加同情了。
好好地一個姑娘家,怎麼就是看上了那樣的腌臢貨,就算是現在依舊是不老實,去賭錢,這樣的人可不能要。
周李氏知道今天自己沒有辦法拿她如何了,只能是忍着心中的憤怒,放她離開。
結果在蘇凝鈺離開的時候,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頓時茶樓混亂一片,一邊圍觀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趕緊是為蘇凝鈺找了大夫過來、
大夫為蘇凝鈺診斷之後,卻是得出了傷心過度的結論。
「唉,未曾想蘇娘子是這樣的重情重義之人。」
這天底下誰會不喜歡重情重義的人,反而是去喜歡勢利小人呢?
這一點上蘇凝鈺和周存厚之間算是很是突出。
眾人罵起來周存厚更凶了一些,覺得周存厚就不是個男人,這個時候竟然還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