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呂不倦商議好了如何前往北固樓後,李明義又拿出了那枚簪子,說道:「我們兄弟出門的急,並沒有帶足夠的銀兩,這有根簪子是母親讓我給我未來媳婦的。我想把它壓在你這,換些銀兩如何?」
一旁的秦掌柜趕緊接過那簪子,仔細品鑑一番後說道:「這是江南織造局的手藝,還是大師作品。」
李明義哪懂這些,卻也聽謝雅蓉說過是啥胡大師的作品,於是一本正經地道:「沒錯,這是胡大師所做。」
「胡大師!織造局中資歷最老的那位?」
「正是。」
一聽是胡大師所做,秦掌柜對這簪子瞬間就愛不釋手起來,說:「怪不得、怪不得,這掐絲的手法,這工藝。這至少值紋銀二百兩。」
這價格李明義自己都嚇了一跳,感情自己幾句話就忽悠到了一件寶貝,瞬間就有些不舍了。不過李明義還是自認為自己不太看重錢財的,說道:「那便用此向呂老闆抵押二百兩現銀如何?」
呂不倦想也不想便答應道:「既然是李少俠開口,那便二百兩。」
等商定好了一切,李明義便和謝雅蓉離開。他們剛走秦掌柜便問道:「少掌柜,這兩人應該並不是如他們所說的來自上陽李家。」
呂不倦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們都未必姓李。只是江湖中人,不要隨意問別人跟腳。我們作為商人只要賺屬於自己那份錢就行了。此次鑒寶大會,我們呂家也只是參與一番,賣北固樓一個面子。正好帶上他們,把你的那個人情還了。他們畢竟幫我們挽回了損失。」
秦掌柜趕緊施禮道:「多謝少掌柜。」
李明義和謝雅蓉回到房間內,剛坐下,謝雅蓉就忍不住問道:「你難道出身并州李家?」
李明義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這話你也信?」
「我不是,好奇嘛。你又從來沒告訴過我你的情況。」謝雅蓉有些扭捏道。
李明義沒好氣地道:「並不是所有姓李的都出身李家。」
「那你家在哪裏?」
「這還用問,當然在大明國了。」對於這個問題,李明義顯然沒打算回答。
第二日一早,呂不倦便帶着謝雅蓉和李明義前往北固樓。北固樓其實並不是一座樓,而更像是一個組織。整個不夜城近半的地方都說自己出身北固樓。李明義三人坐着馬車來到了一處沒有府名的院子外。
呂不倦子遞上名帖和寶物後,就有一個二十餘歲,長相斯文的年輕人前來迎接。年輕人見到呂不倦立馬上前施禮道:「後生陳文杰,見過呂叔叔。」
呂不倦顯然認識這個年輕人,寒暄道:「原來是文杰啊,你師父可還好?」
「多謝叔叔掛念,師父一切安好。」陳文杰說道,「客人們都到得差不多了,小侄引叔叔前去後院。」
說話間,陳文杰便帶着呂不倦前往此次鑒寶大會的會場。眾人走了一炷香功夫才來到鑒寶大會的地方。這一路上李明義被這宅子的豪華驚呆了。這一路上池廣樹茂,景色自然、樓台曲水,相映成趣。迴廊起伏,行走其間,猶如在畫中一般。在這并州要弄這樣一座江南風味的院子,花費定然不小,這也無形中顯示了此間主人的財力。
鑒寶大會乃在後院的一座臨水的閣樓中舉辦。閣樓分為上下兩層,在一層的地方搭着一個簡單的台子。李明義眾人來到這時,一層早已坐了一些客人。呂不倦帶着兩人與其中的一些熟人打着招呼。
李明義一邊裝作跟班,一邊悄悄地打量着眾人。一圈下來,李明義發現來此處鑒寶大會的除了一些商人和世家子弟外,大多居然是官員。
正當李明義好奇地打量着這些官員時,一旁的謝雅蓉拉了拉他的衣袖,悄悄地指了指門外。李明義順着她的指向看去,看到了老熟人,火神教的劉意。這劉意正和幾個紅袍主教一起聊着天,並沒有注意到他們。李明義兩人目送着他們上了二樓。
謝雅蓉拉住李明義有些焦急地問道:「怎麼辦?」
李明義心念百轉,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又不能直接離開,於是只能說道:「別急,我們易了容,他未必會發現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唄,大不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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