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啟這狗男人靠不住,想把日子過好,只能靠自己。
「啊?」沈翠喜愣住,扭頭看向主桌的肖雲啟,「肖大哥答應?」
不知怎的,儘管肖雲啟額頭黑乎乎,沈翠喜卻覺得他氣勢駭人,不像是個做小買賣的人?
沈清瑜一撇嘴:「不用他,我自己去。」
「啊?」沈翠喜再次愣住。
沈清瑜看了看遠處吃飽了在玩兒的三胞胎,語氣平靜:「這些年他不在家,我一個人帶着三個娃兒,不也過來了嗎?」
沈翠喜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吶吶了半天才道:「他若是不同意,也不太好吧?到底是家裏的爺們。」
沈清瑜恍然:這可是封建社會呢!
男權至上。
沈清瑜點點頭:「我跟他說好就行了。」
這邊吃飯熱熱鬧鬧,院子外頭卻突然來了一對年輕的夫妻,衣着鮮亮,穿戴得花紅柳綠的。
有人眼尖看到了,立刻就招呼:「清瑜啊,你妹妹和妹夫來啦」
沈清瑜聞聲抬頭看過去,愣住:還真是妹妹,沈清瑤。
門外穿着桃紅衣裳的清秀女子鬢角插着桃紅絹花,手上帶着金鐲,面上敷粉,描眉畫眼,很是顯眼。
年輕的漢子則穿着綠色錦袍,油頭粉面就很油膩。
人群詭異地靜了一下,紛紛看向沈清瑜。
眾目睽睽之下,沈清瑜無聲嘆息後,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沈清瑤笑了起來:「姐姐,你起房子上樑這麼大的事,竟沒有通知我,若不是我聽府里的下人說起,竟不知道你們做了這麼大的事!」
嘿!
一開口就是埋怨!
眾人看向沈清瑜的眼神,瞬間古怪起來。
沈清瑜抿嘴笑了笑,想起了什麼似的,爽快認錯:「是我的不是。原是我家男人臨時起意要起房子,這幾天我忙得很,也就沒顧上去鎮上通知你」
「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吃上樑飯的?要不先吃飯,一會兒留下幫我洗碗?把桌椅板凳還給各家?」
沈清瑤瞬間被噎住:「」
自家可是都用下人做活的,誰要來你家做這些粗事?
不等沈清瑤開口,酒席里立刻就有人接話:「這種事情少奶奶哪裏做得來?她是來吃酒的吧?」
這話一說,沈清瑤面上立刻就顯出了一絲得意之色,伸手抿了抿鬢角的絹花。
沈清瑜已經走到了沈清瑤面前,看向沈清瑤手中的紙包:「是來吃酒的呀?這是給我帶的?什麼好東西?」
沈清瑤聞言,忙將手中的紙包遞上來:「這是調理身體的藥,姐姐一直都吃着的,我估摸着姐姐是吃完了,這不,趕緊給姐姐送過來了」
藥
眾人都面露怪異:大姐和姐夫新房子上樑,當親妹子的,賀禮居然是藥!
這不是觸霉頭麼?
沈清瑜輕笑一聲,接過來打開,看着裏面被研磨成粉末的中藥,聞了聞,面色微變。
「呵呵妹妹這藥,是給我治什麼病的?」
沈清瑤乾笑一聲:「這就是調理脾胃的藥啊姐姐莫不是忘了?姐姐的脾胃虛,一直吃這個藥的。妹子我專門請大夫給配的藥呢!價錢不菲的。」
沈清瑜點點頭:「倒是叫你費心了。為何要研磨成藥粉?這叫我都認不出來都是些什麼藥了。」
「我這不是怕姐姐你熬藥麻煩,直接叫人給你磨成粉了姐姐兌水沖了喝下去就行」
連藥渣都不會留下。
沈清瑤說着話,突然注意到沈清瑜面上的痘痘竟然都好了,只剩下一點點痘印,肌膚細嫩光滑,還透着粉嫩,頓時愣住。
「姐姐那藥粉這幾天還吃嗎?」
沈清瑜笑了起來,聲音也略微高了一點:「說起來也怪,自從修房子忙起來,我倒是忘了吃那個藥粉了」
「誰知道這些天下來,沒那麼餓了,面上的膿包竟也都好了,就連身上,也輕快了許多。」
沈翠喜在後面連連點頭:「是瘦了!這幾天下巴都出來了。」
五官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