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着...他們的愛情已成為過去,只是為了儲存在回憶中?
溫墨深自嘲地笑了笑。他今天有什麼權利期待?
如果不是他明天就要上手術台,林暖恐怕連手術台上都不會......
即使他知道林暖已經結婚了,即使他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原本,溫墨深只是想見見林暖。他不知道他現在想測試什麼!
如果他走下手術台後發現自己失明了怎麼辦?他怎麼忍心累累林暖?
見林暖垂下目光,輕輕喝了一口水,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舀起茶几上的花束。「我去找花瓶裝那些花。」
「好!」林暖點了點頭,將酒杯放在茶几上,然後拿起了她的包。「那麼,摩申哥哥,我先走了。我希望明天一切順利。等你出手術室,我和淮安再來看你。
說完,林暖拎起包,準備離開。
溫墨深的雙手緊緊攥着花朵,手背上可見脈絡。「這麼着急?」
「恩!」林暖微笑着點了點頭,她的包已經扛在肩上了。「我待會兒要在車站處理一些事情。」
溫墨深的喉嚨微微顫動。「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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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並沒有離開溫莫深的嘴。
溫墨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深邃的目光追隨着林暖的腳步。
「摩神哥哥,我先走了...」
林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感覺手臂一痛,被人拉進了溫墨深的懷抱,直接撞進了他的胸膛。
林暖的挎包連同文墨深手中的鮮花一起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鮮花上珍珠般的水滴濺滿了地面。
林暖掙扎着。「莫神哥哥!」
以男女實力懸殊,論實力,林暖怎麼可能是文墨深的對手?
她的手腕仿佛要從文墨深牢牢的握住中掙脫出來,纖細的身軀牢牢地抱在他的懷裏。無論她如何掙扎,她都無法將他的胸膛從她身上推開。
「文墨深!」林暖大怒。
「林暖,就一會兒!一會兒就行了!
林暖跺了跺腳,不在乎文墨深在這種時刻是否還是病人。
溫墨深不顧疼痛,將林暖抱得更緊了,仿佛要把林暖按摩到自己的骨頭和血液里。
溫莫申的母親包紮好傷口後回來了。透過病房的玻璃窗看到裏面發生的事情,她用手捂住嘴,眼裏含着淚水。
她是溫莫申的母親。不是她不知道文墨深過去對林暖的好感。
其實一開始,溫墨深的母親確實很喜歡林暖,甚至比她喜歡顧寒煙還要多。她甚至想把溫墨深和林暖配對,因為溫家和林家做姻親也是有好處的。
但一直以來,林暖都和古家有婚姻安排。然後後來...文墨深失蹤,林暖從鳳凰變成了野雞。
可是很久以後,文墨深回來的時候,溫墨深的母親怕是林暖那隻野雞會和溫莫申湊上來。
別說林暖出身不說,就憑她有個精神病母親,溫墨深的母親怎麼可能敢讓林暖嫁入這個家庭?
文墨深住院的時候,絞盡腦汁想辦法阻止林暖與文莫深見面。
還好林暖沒有出現...
不過回想起來,當年她應該去找林暖,讓她去拜訪溫莫深,勸她和溫莫深在一起!
那樣的話,溫墨深就不會嫁給那個賤人,顧寒煙了!
如果溫墨深一直精神抖擻,誰知道,他可能就不會得這樣的病了......
...
病房內...
林暖清澈的聲音顫抖而尖銳。「文墨深!放開我!
惶恐抓住了林暖的心。她渾身都在顫抖。
曾幾何時,林暖早就料到了溫莫深的擁抱!
但今天,這樣的擁抱給她灌輸了恐懼。
「暖暖,我明天可能還活着下不了手術台。否則我可能再也看不見了。我也害怕!溫墨深臉上冷冷的神色,緊緊的抱住了林暖。「一個擁抱!我只想要你的一個擁抱!
林暖的腰感覺快要從文墨深的手中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