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羽抱着孫雅滾在一片草地中。
他看着墜毀的汽車,又望着那一條噴灑出來的火龍,目光有些呆滯。
「這條火龍是那個石碑里的?」
「開玩笑吧」
曾羽沒忘記自己的神識,被一團火給包圍,拘進石碑當中。
而且他親眼見證了一位束髮高冠的中年男子,提劍斬下龍頭。
那把劍和他手中的這個很相似。
「剛才的到底是石碑的記憶,還是我神經錯亂突然湧出來的?」
曾羽有點記不起來,他搖了搖頭,忽然苦笑起來。
「或許是那隻龍的不甘之心,把我給強行拽進石碑之中。」
「讓我體驗一下它的一生!但是這傢伙直接被斬了腦袋」
它不僅被斬腦袋,而且還被封印。
一想到那袁天罡嘴中念出的推背圖,曾羽回憶起來就感覺腦袋發麻。
他搖了搖頭,終於將腦袋痛楚搖去。
隨後才抱起孫雅觀察四周。
「剛才好懸,差一點我們兩個就要做一對亡命鴛鴦。」
周圍荒草遍地,密密麻麻,不遠處還能聽到一些鳥叫蟲鳴。
低矮的灌木叢中,有些野物奔跑。
「看來這車沒開出多遠,現在還在蒼山裏面。」
曾羽心頭雖然有些慶幸大難不死,可是在荒山野嶺,鳥不拉屎。
代步的車又掉到山崖墜毀,而且孫雅還昏迷不醒。
「算了,這事也是因我而起。」
若不是他手賤,度入兩道靈氣,或許石碑還不會炸開。
雖然石碑炸開,但是他意外得到那把袁天罡留下來的法器斬龍劍。
「有些吃虧,但總的來說是有一些賺頭的,畢竟有把法器。」
這把劍可是從陳家虎口奪食得到的。
曾羽可不會傻到在人前顯現,當下找一條破布一包,然後掛在腰上。
「走吧,上路。」
將孫雅狼狽的模樣整理一下,背着她開始對公路下面走。
幸虧孫雅並不重,而且曾羽已經成功達到鍊氣六層。
遠方有一些燈火,星星點點,曾羽背着她都有些走的絕望了。
「話說望山跑死馬,果然,坐車的時候還沒有感覺有多遠。」
「這怎麼下山的時候,走了三個小時了,還沒有走回去?」
曾羽無奈的大聲吐槽。
背着一個人走山路,就算他是練氣六層也有點扛不住。
剛停在馬路邊休整一番,原本缺了一腳,沒有動靜的玉佩,忽然嗡嗡顫動。
清亮的女聲驟然傳入耳畔。
「主人遠方有人來了。」
相比於前兩次的聲音斷斷續續,這次聲音顯得有些沉穩。
而且言語中有幾分焦急,好像在提醒他,讓他快點躲開。
「這個玉佩真的有自己的意識?」
「是器靈,又或者是古代的鍊氣士?」
曾羽在袁天罡身上見過這塊玉佩,但是缺了一角,他沒有認出來。
心中雖然有些惶恐,這玉佩裏面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玉佩救過他兩命,面對玉佩的好心提醒,曾羽自然不會好心當成驢肝肺。
抱起孫雅,對馬路邊的荒山走去。
等兩人剛藏好,嗡的一聲。
只覺得馬路顫抖不已,就見一輛十分囂張的悍馬,頓時閃着燈光,從豆大一點的燈光,慢慢靠近。
曾羽剛想隱藏氣息,平常最跳脫的兩塊靈石,頓時在丹田內寂靜。
玉佩,也陷入了沉默。
「居然把這三個東西給嚇得一動不動?來者顯然不簡單!」
曾羽屏住呼吸,壓住心頭悸動。
甚至連一絲絲靈氣也不敢流露,生怕被哪個敏銳的人捕捉到。
隨着車輛遠去,此地重歸平靜,但是曾羽的那一顆心還沒放下。
「僅僅坐在車子裏,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他那滔天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