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代理資格怎麼來的,喬亦峰清楚的很。
那可是金少爺走了首都的關係,否則不可能從曲耀宗手裏搶過來。
就因為上次沒整掉徐搏,金少爺已經好長時間沒聯繫自己,顯然是不管自己了。
事實上,金不凡再沒找喬亦峰,根本不是喬亦峰想得這樣,而是以為謊言穿幫了。喬亦峰當然不清楚這些,還在考慮着如何向金不凡道歉,以修復兩人的關係呢。
也正因為有金不凡這層關係,喬亦峰現在才覺得十分棘手。
如果單純按照眼前情形,最該做的就是馬上亮明態度,公開支持徐搏。
很顯然,在簽約流產這件事中,徐搏絕對是占理的,不但粉碎了騙子把戲,還送了紅艷艷集團人情。紅艷艷可不是一般的集團,也不可能只是說句感謝話,下步很可能會大力支持徐搏工作。
這個時候和徐搏修復關係,雖然已經有些被動,但為時並不晚,也可以說正當時。
只是一旦表明支持徐搏,金少爺會怎麼想?極可能新賬老賬一起算,導致自己丟掉代理資格呀。
可如果還和徐搏擰着干,很可能會被視作章建河的保護傘,甚至被上級清算的。
說良心話,章建河算是自己的人,可這次的事自己真不清楚呀,怎麼可能是其保護傘呢。
保護傘?也不一定。
現在章建河的事還沒結論,說不定還會安然歸來。
只要章建河沒事,那就完全扯不到自己身上,自己甚至能以招商不力挑徐搏的毛病,老子還怕個毛呀。
可萬一章建河栽了,到時再想轉頭,只怕更被動了。
真他娘的煩死了,到底啥情況呀?
去他奶奶的,還是先等一等,等章建河的事定性了再說,以免由一個被動到另一個被動。
其實不止喬亦峰在等,徐搏也在等。
從目前情況來看,紅艷艷集團只是認定了自己的變相幫助,也表達了感謝之意。但又是好幾天過去,並沒有進一步聯繫,可能是對方工作忙,沒來得及安排,更大可能是等着案情明朗,否則沒有不接觸的道理。
案情怎會不明朗呢?
分明是章建河為了對付自己,唆使甄銘設計的騙局嘛!自己已經提前示警,而且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
徐搏實在不能理解,心裏也不禁忐忑,擔心壞種章建河再次安然脫險。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前兩次不就是例子嗎?
反正徐搏不相信章建河是無辜的,也更加覺得章建河的陰毒與危險。
如果紅艷艷集團再沒接觸舉動,怕是種植戶又要鬧動靜了,而且還會是那種摁不住的動靜。
想到年關將至,想到村民上訪,徐搏就不禁頭大。
維護節日穩定,尤其是年節歡樂祥和,乃是政治任務。一旦出狀況必將嚴肅追責,摘烏紗帽太平常了。
「叮呤呤」。
就在徐搏正鬧心的時候,電話響了,是一個首都號碼。
徐搏稍一沉吟,拿起了聽筒。
「我姓冷。」
對面一出聲,徐搏就聽出來了,於是禮貌地問,「冷隊長,您有事嗎?」
「章建河拒不承認指控,一直喊冤叫屈,作案手機上也沒有指紋,號碼戶主當然更不是他的。」冷隊長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情感,「鎮裏還有新證據嗎?」
徐搏聽明白了意思,急忙問道:「難道要放他出來?」
「得有繼續扣押的理由才行。」冷隊長的意思已經很清楚。
「給他測謊試試。」徐搏建議道。
「框架內允許的手段我們都試過了。如果二十四小時內沒有新證據,鎮裏就來接人吧。」冷隊長乾脆挑明了意思。
放人?怎麼能放呢?
徐搏話到嘴邊,又改了說辭:「我能不能先見見他?」
「這個」
冷隊長沉吟了一會兒,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應,「你先來吧,我發給你地址。」
「好的。」徐搏結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