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是介於成熟跟青澀之間,帶了一點獨特的鼻音,聽起來竟是異常的悅耳,可惜姜晴很不懂解風情,她皺起眉頭語氣古怪的道:「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嗎?」
似乎並沒有少年手抵着唇瓣一臉意外的問:「你方才說這是你先看到的?」
姜晴點頭:「是呀」
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背靠着石壁,望着少年解釋了一句:「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少年搖頭,不贊同的道:「方才我在上面,明明沒有看到你才對,只因沒繩子,我才繞到下面爬上來,顯然」
他一邊朝那株重樓伸過去,一邊接着方才得話道:「是我先看到的!」
姜晴趕緊俯下身,揚手朝少年的手揮去,若是平時讓給他也沒什麼,可是這關係到她的任務啊,她將少年的手拍開,說話都急了起來:「我明明沒有看到你才對,這是我的,你走開!」
少年縮回被打痛的手甩了甩,他氣憤的看着姜晴握住了那株重樓,在看到正朝她的手張着血盆大口的黑蛇時,他瞬間驚得大聲提醒她:「小心——」
可惜已經晚了
姜晴將重樓拔起來的那一刻只覺得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住,頓時疼的她全身都抽緊了起來,她驚叫一聲,手下意識鬆開了蔓藤,人順勢朝下載了去。
少年瞪大眼睛,眼睜睜看着上面的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硬生生的把他也給砸了下去。
山谷里傳來兩聲悽厲的慘叫,驚的鳥兒瞬間四處逃竄!
…
雅致的竹屋內飄散着藥香,是從火爐上煮的咕嚕咕嚕響的陶罐里飄出來的。
葉辭把熬好的藥倒入碗中,隨即走到竹榻前,扶起上面昏迷不醒的小丫頭,把碗裏的藥一勺一勺的餵她喝下。
這個昏迷不醒的小丫頭正是姜晴,而葉辭就是被姜晴連累的那個俊俏少年。
迷霧下面並非是深淵,兩人摔下去後落到了厚厚的樹葉堆里,姜晴之所以昏迷是因為被毒蛇咬了,葉辭及時把毒血給擠了出來,才讓她沒有性命之憂。
葉辭本來不想管這個搶他藥草還把他給砸下谷底的丫頭,可是師父從小教導他醫者父母心,不能見死不救,而且山谷到了晚上會有野獸出沒,若是丟下她不管,萬一她沒有醒來,說不定會被野狼叼走,綜上所述,在依着他是個醫者的緣故,所以就很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她給帶了回來。
他的神醫師父在看到他背着一個小丫頭回來時,果然欣慰的說了一句:「我徒兒總算是開竅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那個不正經的師父又很優心的補了一句:「不過你這眼光委實獨特,竟然是個小丫頭!」
在葉辭視而不見直接掠過他走進竹屋內時,又聽到他誇張的說了一句:「也沒關係也沒關係,養養就行了。」
葉辭:「」
想到這裏,葉辭負氣的把姜晴一丟,隨即起身走了出去。
這一丟,讓姜晴的頭磕到了竹樑上,一下把她給磕醒了,她揉着腦袋坐起身,看到陌生的環境時,本能的愣住。
這裏是一間不大的竹屋,屋裏擺放着幾樣簡單的家具,竹几上放着藥碗,窗戶下的火爐燒的正旺,空氣里瀰漫着藥香。
她訝異的看着,突然想到昏過去之前的場景,突如其來的刺痛,少年的驚慌的提醒,以及身體不斷往下墜落墜落
「師父您對徒兒的誤解似乎很深,徒兒以為,很有必要跟您說明一下」
屋外傳來的談話聲拉回了姜晴的思緒,她迷茫的聽着聲音的來源,爬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窗邊,透過縫隙看到外面的情況。
木桌前,坐着一位身穿素色衣袍長像極其英俊,氣質風度翩翩的大叔,大叔手裏拿着一把摺扇,正敲着掌心。
這位英俊的大叔,便是葉辭的師傅——公孫決。
公孫決的對面,便是站的端正的葉辭,聽到葉辭的話,公孫決先是意外的哦了一聲,隨即接着又問:「為師誤解你什麼了?乖徒兒,你又要跟為師說明什麼呢?」
背對着姜晴的葉辭抬起手,指着竹屋,臉色很臭的說:「她!不過是徒兒隨手撿回的病患,師父常對徒兒說醫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