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盔隔絕大部分風嘯聲,解決完陳璐的事情,寧昕想也沒想就直接趕往醫院。
車浪聲在醫院前慢慢銳減,寧昕踩着剎車,雙腳踮地,雙手將頭盔拔出腦袋,頭髮隨着頭盔揚起,凌亂的搭在她的腦袋上。
簡單的對着車鏡頭順了順毛髮,頭盔被她扣在車鏡子上,扭下車鑰匙,寧昕抬步朝着醫院走去。
她剛到病房,就看見特助正站在病床前幫紀溯川收拾着東西。
而紀溯川則是站在一旁,淡漠的看着這一切。
「你怎麼下床了?」
寧昕皺眉湊到紀溯川的跟前,剛要拽住他的手,目光接觸到他手上的纏帶,手指收縮。
她拉開二人的距離,惱聲道:「醫生不都說了要建議留院觀察麼?」
特助聞聲回頭,沉聲替自家紀總解釋。
「剛才找來醫生又問了次,醫生說能出院,不過得注意下手的部分。」
她抿着嘴,沒再多說。
寧昕背過身,幫特助一同收拾着紀溯川的東西,卻滿心煩意。
蹙起眉頭,寧昕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太奇怪了。
她為什麼會無意識的關心紀溯川。
明明他們之前什麼交集都沒有,只有一本結婚證一直牽扯着彼此。
難道真是因為結婚證的因素?
甩了甩腦袋,寧昕不再多想。
紀溯川敏銳察覺到寧昕的情緒不太對勁。
他走在寧昕的身後,看着她白皙的後脖頸不免眯了眯眼睛。
心裏不由得浮現一絲想法。
他回頭看了眼特助的位置,沉聲道:「動作快點。」
三人坐在車上,寧昕特意喊人將她的摩托車給開回去。
生怕再次出現幾個小時前的車禍事故,寧昕讓特助開慢一點,注意周圍。
她靠在車窗旁的位置,眸光下意識落在男人的側臉上。
目光不禁描繪着紀溯川俊美的輪廓,直至落在他堅挺的鼻子,旋即落在薄唇。
就在她看的深入的時候,紀溯川突然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寧昕撞進他打量的黑眸中。
他放下手臂,啞聲調侃,「我臉上有東西?」
「沒,沒。」
偷看被抓包,寧昕燥紅了臉。
她干硬的轉移話題,纖細手指輕撓着臉蛋,乾笑說道:「我覺得這除了醉酒駕駛後還有其他緣由。」
紀溯川玩味的目光停留在寧昕的身上,順着她的話懶散點頭。
「我也想到這點,不過現在還在查,」紀溯川揉捏着眉骨,「一切還是等最後的結果。」
到家後。
紀溯川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單手抵放在沙發背上,寧昕吐着重氣,給紀溯川倒了一杯溫水放在他的面前。
男人沒說話,只直勾勾地盯看着寧昕。
「你還有一隻手。」寧昕沒好氣道。
她單手抵扣着腰窩,仰頭猛灌了一杯水,乾澀的喉嚨這才得到舒緩。
「舒服了。」
寧昕不由得感嘆一聲,便沒再管紀溯川,轉身就上了樓。
忙乎了一整天,感覺暴露在外的皮膚黏答答的,寧昕不由得皺了眉,收拾幾件衣服就要進浴室。
她頭髮都用毛巾給圍好塞在一塊,正準備進去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敲響。
寧昕皺眉,不解打開房門你。
男人駐立在門口,身形輕靠在門框上,沉聲:「我要洗澡。」
寧昕奇怪的看着他,有些好笑,「你洗澡就洗澡唄,叫我做什麼。」
紀溯川無言,盯了寧昕半晌,只是抬起自己受傷的手。
「那你不還有另一隻手麼?」寧昕滿臉都透露着拒絕。
一提到洗澡,她就想到當初幫周薇薇抓姦抓錯地方,誤闖其他房間而看到的畫面。
耳垂微微泛紅,她重申拒絕,「男女授受不親,你要還是行動不便,那你把特助喊過來,大不了給加班費。」
「加班費你又不是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