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盡歡真瘋批無疑,她前面說的那些都是鋪墊,就是為了引燕如卿和她單獨相處,然後趁機拋出橄欖枝,燕如卿幫她,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不幫,揭了她的老底,她就必死無疑】
【她怎麼敢的?萬一燕如卿不幫她呢?她上來就把胎記露出來也太危險了吧?】
【所以說她瘋啊!樓盡歡想的就是:反正我死了,他們下一個就殺你,你看着辦。兔死狗烹,燕如卿不可能不考慮這一點,所以她的贏面很大】
【絕地反擊還拉死對頭做盟友,絕了!我越來越期待下面的劇情了!】
樓盡歡轉身回到偏殿,找到了自己散落在床上的衣裳,穿戴整齊後才走了出去。
門一開就對上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太后娘娘你受委屈了,是奴婢沒用!」個子矮一些的那個跪了下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另一個穿着銀粉色衣裳的臉色難看,眼眶通紅,卻硬是憋着沒哭。
樓盡歡心下有了計較,系統又把原身的記憶傳給了她,她沉默片刻,對銀粉衣裳的宮女伸出了手:「初雲,扶哀家回宮。」
「是,太后娘娘。」初雲扶着她往外走。
路過跪着的人,初雲遲疑了一下,卻沒問。
地上的人哭聲一滯,怎麼回事?太后娘娘怎麼不理她?
正狐疑着,樓盡歡忽然停在她身邊,垂眸冷聲問:「初晴,你跪在這兒是嫌哀家的人丟的還不夠?」
附近來往的宮女太監都忍不住往這邊看,初晴臉一白,忙起身道:「奴婢只是擔心太后娘娘。」
樓盡歡淡淡的笑了聲,徑直走了過去。
初晴忐忑不安的跟上。
一路無話,到了樓盡歡的寢宮,她屏退其他宮人,獨獨留下了初雲和初晴。
兩人面面相覷,皆有些不安。
樓盡歡對外面的人道:「關門——」
小太監立刻從外面把門帶上。
殿內光線瞬間暗了下來。樓盡歡坐在主位,靠着椅背,雙手隨意的搭着扶手,看起來慵懶又透着股說不出的威嚴。
「跪下。」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人不由自主的聽從。
初雲和初晴順從的跪在地上,微微低着頭,頭上的首飾一覽無餘。
初雲只插了支銀簪,戴了幾朵素淨的珠花,十分符合她的身份,而初晴卻插的金鑲玉簪,珍珠環繞,看起來貴氣精緻。
樓盡歡視線下移,初晴穿的衣服料子也是上等的,桃粉色,瞧着頗為新鮮。
處處都透着「得寵」二字。
「哀家出事的時候,你們在哪兒?」樓盡歡手指規律的敲着扶手。
「篤篤篤」的聲音,聽的人心裏發緊。
初晴低着頭抽泣着說:「太后娘娘說乏,奴婢以為娘娘是酒喝多了,便去廚房給娘娘端醒酒湯。」
樓盡歡挑眉,「哀家不是吩咐初雲去了嗎?」
初雲抿唇,初晴瞥她一眼,抬頭道:「奴婢看她久久沒回來,怕出了什麼事,就去看看,沒想到竟讓歹人鑽了空子,是奴婢對不起娘娘」
說着她又啪嗒啪嗒掉眼淚,配着那張俏麗的小臉,好不可憐。
然而樓盡歡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初晴哭着哭着就哭不出來了。
怎麼回事?以往不是自己哭一哭太后就會心軟鬆口嗎?今兒刺激受大發了?
「你是哀家的陪嫁丫鬟,從小和哀家一起長大,在哀家身邊滿打滿算,也快十年了吧?」
初晴不知道她說這話的用意,斟酌着道:「是,快十年了。」
誰知樓盡歡忽然站起來,笑了下,「十年情誼,到底是抵不過權欲誘惑。」
初晴大駭,「娘娘」
樓盡歡垂眸看着她,語氣輕鬆平淡:「說吧,誰收買了你,讓你在香爐里撒下迷煙。」
「娘娘,奴婢冤枉!什麼迷煙,什麼收買,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啊!」
初雲也懵了,她狐疑的看着初晴,「娘娘,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樓盡歡笑裏藏刀,「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