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乾淨油膩的嘴唇,溫守盡情吸了一鼻子楊依依沐浴過後的獨特香氣,沉吟片刻,穩妥而無所謂的說:
「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楊依依一臉難以置信的問:
「你哪裏來的自信,能夠抵擋住背後黑手再一次的死手?」
溫守說:「我已非吳下阿蒙。」
楊依依嘴角噙着一抹笑,笑得盪人心魄,很是輕蔑的說:
「就憑你那三個魄輪,武夫八品魄輪境只怕不夠看。」
溫守自信的說:「不是三個,是四個。」
說完他盤腿坐下,運轉功法,當場凝結天沖魄輪。
他想要楊依依看到他的天賦,從而對他更加重視,而不是可有可無的面首。
「哦。」
楊依依大感詫異,神識仔細探查,在溫守的腦海里感覺到磅礴的太陰氣,頓時瞭然於胸,內心的震驚猶如翻江倒海。
時間在指尖流逝,楊依依饒有興致的看着溫守修煉,想看出溫守體質的神奇來。
奇寒的太陰氣相對來說難以掌握,溫守三番五次引導它旋轉都不受控制,在腦海里肆無忌憚的奔走撻伐,反而搞得他頭昏腦漲,極其難受。
最後控制陰陽魚圖做先行牽引,才把太陰氣導入軌道,順時針輪轉。
沒有陰陽魚圖,我決計做不到如此輕鬆…溫守暗舒一口氣。
兩個時辰過後,完滿凝結四個魄輪,一身力氣飽滿的溫守頗為滿意的站起身來,瞧着楊依依,祈求她的肯定。
她沒有點評,但是拋出了橄欖枝:「你若即刻拜入玉衡峰,即便是其他峰的劍主,他也不敢輕易對你下手。」
溫守接着她的話辨析說:「我若此時加入玉衡峰,他便有可能不會再動手,甚至永遠都不會動手,這仇我豈不是無處可尋,我咽不下這口氣,這仇我一定要現時報。」
楊依依再次對溫守刮目相看,讚賞的說:「好,你儘管去做,有什麼後果,玉衡峰給你兜底。」
感受到楊依依的真誠允諾,溫守由衷感慨:「謝謝。」
楊依依嫣然笑着說:「無足掛齒,我應該謝你的救命之恩才對。」
溫守可不敢居功,雖然救了你的命,卻也奪去了你的貞操,算是扯平。
楊依依見溫守陷入沉思,不由的想起谷底發生的事情。
兩人對望一眼,頓時知道彼此各自的旖旎心思,臉立刻都通紅起來,雙雙避開目光,氣氛瞬間變得尷尬不已。
最後,楊依依打破僵局:「你回去吧。」
溫守點頭應是,走了一步,心有回味和不舍,背對着楊依依忍不住問:「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楊依依笑道:「不會很久,那個黑麻臉,我會着手調查。」
溫守露出滿意的笑容,舉步往門口走去。
楊依依又叫住他:「等一等,這道劍符和這本《飄雪冬雨劍術》你拿着,劍符危機關頭使用,可以抵擋七品一擊。」
溫守接過二指寬的劍符和劍經,感受着劍符裏面蘊藏的恐怖殺力,再次道謝。
走出密室,溫守發現此地距離傲梅小築並不遠。
他怕被發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專門挑隱蔽的地方走。
最後,他相安無事的走下了玉衡峰。
回到鑄劍谷,溫守的出現立馬引來圍觀。
他的失蹤早已經在鑄劍谷傳開來,眾人都以為他是凶多吉少,性命早不在人世,沒想到半個月後又出現了。
像他這種凡夫俗子的失蹤太平常不過,鑄劍堂甚至都沒有派人去玉衡峰問上一問。
沒有他溫守,鑄劍谷的日常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溫守的安然回來也沒掀起多大波瀾,人走人回,本就稀鬆尋常。
只是,聽說他竟然跨過武夫偽九品境,晉級八品魄輪境,這事引起了堂主柳金城的注意。
他還專門派人請溫守去問了話,詢問了他接下來的打算。
說了一些希望他能留在開陽峰的挽留話,給他描繪藍圖,加畫餅,其實都是場面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