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黑麻臉,瘦削如石壁般嶙峋,一雙眼睛沉靜如水的看着前方,一身黑衣,陰沉的可怕。
「要怪就怪你太弱還得到邱連騎的賞識。」那人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怪讓人如墜冰窖。
溫守問:「你要抓我去哪?」
黑麻臉冷冰冰的說:「送你歸西。」
溫守無辜的說:「我們都不認識,無冤無仇,你要殺我。」
黑麻臉重複說:「你不該得到邱連騎的賞識。」
溫守促其一聲暴喝:「你給老子先去死。」
說着,溫守一個猛地里的強力翻身,掙脫他的手,左手胡亂抓住黑麻臉的身子借力,右手握緊成拳頭,一記王八拳擊向他胸腹。
黑麻臉沒料到凡夫俗子的溫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不僅被掙脫,還被打了一拳。
實打實的挨這一拳頭,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痛得他倒吸涼氣。
定睛再看,從地上爬起來的溫守胸腹處飽含力氣,這是武夫煉體法門啊。
黑麻臉長吁一口氣說:「竟然被你踏出了武夫偽九品境,那你是必死無疑了。」
溫守心知不是對手,一言不說就下死手,唯有苦口婆心的賣慘說:「有話好好說,如果我做錯了什麼,請你原諒;如果我擋了你什麼路,我走開不礙你事就是。」
黑麻臉怪笑道:「你死了就好。」
md,你是ri了狗來…溫守撒腿就跑,哪裏有路就往哪裏跑。
其實根本沒路,他是慌不擇路,就算有路也被黑麻臉給堵死。
誰知道跑到盡頭,最後來到一處雲霧繚繞的懸崖邊,涼風習習,深不見底。
溫守此時此刻想破口大罵那掃墓天書,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霉,掃的什麼狗屁墓,掃那晦氣東西幹啥,啥都不是的豬系統。
本來好好的打鐵人多好,平平穩穩過着,將來找個媳婦,傳宗接代,安逸的死去,也很不錯。
誰知道觸發掃墓天書,就踏入水深火熱的絕境。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了,玉衡峰的劍師聽到,你可就麻煩了。」
看着步步緊逼的黑麻臉,溫守苦澀的威脅說。
黑麻臉肆無忌憚的譏笑道:「喊了你還是會死,我既然敢在宗門內動手,便有靠山可保我無虞。」
溫守急不可耐,無計可用,空有一個現時代的高智商腦袋。
黑麻臉古怪的笑着說:「跳下去吧,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
賭了,既然掃墓天書給出答案說玉衡峰里逢貴人,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不在乎多死一次…
如此想着,溫守不想多看一眼那張死黑麻臉,縱身一躍,跳下懸崖。
溫守沒學過輕身術,只感覺身體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快到肉眼連雲霧都看不清,耳邊儘是風在動,四面八方都在呼呼大叫,肌膚如刮骨般疼。
如果沒有意外,溫守覺得自己會墜落深水潭中,藉助水柔之力緩衝,最終躲過一劫。
然而,意外總是會發生,溫守感覺速度在下降,身體遇到越來越大的浮力,肌膚之疼漸漸減輕。
他睜開眼來觀察四周,發現他處身在雲霧劇烈翻滾的半空中,時而上,時而下,仿佛置身彈床上,最終身子還在降落。
雲霧中飽含濃郁的火靈氣,比之鑄劍谷中的石室還要濃烈,無暇吸收,溫守小心謹慎的慢慢墜落,隨着越降越低,熱浪滾滾如風,溫度是越來越高,幾乎達到溫守承受的極限,而玉衡峰里的貴人卻是鬼影子都看不見。
熱氣都是一處地穴里冒出來的,地穴里火苗吞吐,熱浪呼號,煞是爆裂不安。
溫守推測,此處地穴恐怕連接着鑄劍谷的地底炎漿,可能真正的中心還是玉衡峰谷底深處,而不是開陽峰下的鑄劍谷。
谷底走了一圈,尋不到出路,溫守既來之則安之,乾脆加緊修煉。
五天後。
陰陽魚圖不知道為何神物,神異叫溫守匪夷所思,不過區區五天的功夫,肚臍眼處儲藏的陽氣達到頂峰。
按照《陰陽功》修行功法,凝結中樞魄輪,陽氣一遍一遍的洗滌着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