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對整個巫族而言太殘忍了！」
「他們也是生命，也有自己的思維，如今卻被你們當成淨化濁氣的工具！」
后土敘敘地說出了一個對整個巫族而言都極為殘忍的真相，而澤卻仔細地聽着，最終表情異常憤怒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澤真憤怒嗎？
不！
他一點也不！
因為他的思想極為成熟，從后土的話中他分析出了許多后土不曾將到的事情，一些或許連她都不了解的真相。
比如！
在后土的講述中，巫族吸收天氣濁氣，導致性情易爆易怒，若是被濁氣侵染過多，情緒很容易失控，做出一些極為殘忍的事情，類似於後世的魔頭。
而天地間的巫族數量有限，吸收三千魔神留下的怨恨之力也是有限的，哪怕後期巫族族群龐大到極限，全部吸收了大地之上的濁氣，並不代表着就完全消融了這些濁氣，只不過是把濁氣換了一個地方存放罷了。
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那些濁氣跟着巫族之人在漫長的歲月中，用自身去綜合那種怨恨，等身死之後濁氣再次回歸大地，其中蘊含着三千魔神的怨恨會被消磨掉一部分，直到最終完全被消磨掉為止。
而這一點，結合澤後世的記憶，隱隱的能白了為什麼會有巫妖大戰了，這是歷史必然的一個過程，恐怕誰都沒有能力阻止。
澤又想起了人類！
巫妖大戰之後，兩族退出了洪荒的舞台，他們所做之事必定需要生靈繼續，作為天地間主角的人類，必定要繼承兩者的衣缽。
這也導致了人類出生前都很純良，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會因為愛恨情仇，貪婪嗔怒而互相殺戮，也許這也是消磨大地濁氣的一種方法。
同時，澤又在那個過程中不由得偷瞄了一眼后土，想到了她以身化作輪迴，未必不會有這方面的關係。
澤的心理活動很多，但臉上絕對不能表現出來，不然以后土的性格，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所以他必須表現出憤恨的神情，那是被人當做棋子的憤怒。
「這是生在這個時代的悲哀！」
后土能明白澤的心情，但這是極其無奈的事情，因為在這個時代的生靈，也只剩下巫族了！
「你當天的第一劫，龍鳳大劫是怎麼來的？」
「真的是簡單的鴻鈞和羅睺爭奪聖位？」
后土的口中再次爆出一個秘辛道「龍鳳麒麟，皆是天地誕生之時祥瑞之靈，因為天地清濁之氣無法淨化，最終引起了三族相爭！」
「我呢？」
「你來此找我所為何事！？」
澤表現出一絲秘密，不怎麼關心龍鳳大劫的表情，語氣中摻雜着一股悲涼的情緒道「是為了讓我當一個劊子手！」
「培養出更多的巫族去犧牲？」
「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我沒有你們那麼冷血！」
「我不會勉強你！」
后土不是一個會強人所難的人，更何況澤現在做的已經開出了一條先路，雖然這條路無法徹底解決大地濁氣的問題，卻也能緩解一些，為他們爭取時間完成那個計劃。
「我答應！」
「我為什麼要不答應呢！」
只是讓後入沒想到的是，自己明明已經不再強求澤，他卻突然轉變了語氣道。
「我為天下蒼生謝你！」
雖然澤的舉動出乎后土的預料，卻也沒有刨根問題的意思，先是起身，然後向着澤行了一個屈身禮。
「我不用你謝，我是為了巫族後輩！」
澤沒有阻止后土，他也沒有能力阻止，卻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情道「我等的犧牲，希望能為後輩開創出一個沒有濁氣的世界！」
「你走吧！」
「我會繼續接下來的路的！」
嗨！
后土聽着澤的言語，幾次口齒微漲，最終只化作一聲嘆息，但是她卻沒有離開，反而深深地看了澤一眼道「我觀你的修行之法跟巫族吸納濁氣的方法不同，卻戰力不比巫族弱多少！」
第三十一，貪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