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宴那一刀當然不會要了顧辭琛的性命。
他不會讓顧辭琛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看着顧辭琛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穆祁宴站了起來,指了指冷庫里的一個鋼化玻璃隔間,對保鏢說:「把他們三個關進去,我要讓他們面對着寧寧的屍體,感受着身上的血一點點慢慢的流干,痛苦的死去。」
江齊月跟綁匪如殺豬般的嚎叫聲,求饒聲,在冷庫里響起。
穆祁宴卻置若罔聞。
江寧呆呆地看着這一幕,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讓整個華國都敬仰並且害怕的男人,居然會為她報仇。
難道,他喜歡她嗎?
可是,他從來都沒說過啊。
等待死亡,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江寧眼睜睜的看着鋼化玻璃後面的三個人慢慢的由人變的人不人鬼不鬼。
江齊月開始用最惡毒最粗鄙的話咒罵顧辭琛,她沒了生的希望,只能將所有的怨恨跟怒火都發泄到顧辭琛的身上。
顧辭琛卻如同一個行屍走肉一般,任由江齊月咒罵,最後,他低低的說了一句「寧寧,對不起」,然後突然起身朝鋼化玻璃撞了上去。
當場斃命。
江齊月嚇得慘叫連連,因為雙手雙腳被綁着,她只用用頭撞擊鋼化玻璃,想要出來。
漸漸地,她身旁的血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嘴唇上沒有一點血色。
其中一個保鏢對穆祁宴說:「穆總,那女的快不行了。」
穆祁宴:「拉出來,丟到狼山,我要看着她被野狼撕碎身上的每一塊肉。」
無人飛機在狼山的上空盤旋,將江齊月跟綁匪被野狼啃食的畫面同步傳送到了穆祁宴的手機上。
穆祁宴將手機舉到江寧的面前,溫柔道:「寧寧,看到了吧?我替你報仇了。」
江寧看着視頻中那血肉模糊的畫面,哪怕變成了阿飄,都有些受不住,直接暈死了過去。
「啊——」
「江寧,你鬼叫什麼?還不趕緊起床,你不是說今天是你跟心念念的顧辭琛領證的日子嗎?」
江寧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頭的謝清然。
江寧一把拉住了謝清然的手激動道:「然然,沒想到我們兩個居然在地府相遇了,這幾年,你在地府過的好嗎?」
謝清然抽出手一巴掌拍在了江寧的腦袋上:「你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神經?說些不吉利的話,不會是顧辭琛答應跟你領證,你高興傻了吧?」
江寧:「領證?」
謝清然:「對啊,昨天晚上你買了一大箱啤酒,一邊喝一邊說顧辭琛終於答應跟你領證了。」
江寧抬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對,我明明已經死呀,然然你也在一年前自殺,怎麼會······」
謝清然:「江寧,你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信不信我立刻請道士來給你作法啊?」
江寧像是想到了什麼,慌忙去找手機。
當她看到手機上的時間的時候,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她居然回到了五年前,要跟顧辭琛領證的這一天。
淚水瞬間蓄滿她的雙眼,江寧一把抱住了謝清然:「然然,太好了,太好了,我們都回來了,我們都還好好的活着。」
謝清然拍了拍江寧的後背,擔憂的問:「寧寧,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啊?還是昨天晚上的酒還沒醒?」
江寧鬆開謝清然,笑着擦掉臉上的淚水,高興的說:「我沒事,不僅沒事,我還徹底清醒了。然然,從今往後,我們不要再為男人而活,我們要為我們自己而活,心疼男人,會讓自己變得不幸,甚至會失去生命。」
謝清然一臉疑惑地看着江寧,實在是不明白,才一晚上的時間,怎麼感覺江寧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在這時,江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親愛的老公」。
昨天顧辭琛答應今天跟江寧領證,江寧高興的把手機上顧辭琛的備註都改成了「親愛的老公」
現在看到這幾個字,江寧只覺得晦氣。
第3章:今天是我們領結婚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