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周奕坤對身後的助理說道,「你再去好好查查江寧,我怎麼感覺她的性格跟之前調查的完全不一樣?」
助理也說:「我也覺得不太一樣,之前從調查的資料上來看,江寧溫婉堅韌又冷靜,品行善良,但是從剛才她說話那語氣,分明也是個心思惡毒之人,再怎麼說江志文都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居然想讓江志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哪是一個做女兒的人能說出來的話?」
周奕坤點點頭:「確實。」
助理立刻說:「那我立刻讓人再去查一下。」
周奕坤叮囑道:「小心一點,不要打草驚蛇,另外那個姓顧的醒了沒有?」
助理說:「還沒有,他傷的有些重。」
周奕坤說:「務必讓他活着,他現在還不能死。」
助理:「是。」
周奕坤回頭看了江寧一眼,冷冷道,「既然已經撕破了臉,該做什麼就快一點吧,沒必要再顧忌臉面了。」
助理:「明白。」
周奕坤冷笑一聲:「蠢貨,以為撕破臉對她有什麼好處?不過是讓她自己的處境更差罷了。」
助理笑着附和:「先生說的對,可見先生當年的決定是對的。」
周奕坤:「要不是知道她還有點用處,我早就送她跟那個孽種見面了。」
助理:「不急的。」
病房內,江寧疑惑的自言自語,「奇怪,這兩個人在我的病房門口密謀、說我的壞話,為什麼要這麼大聲?難道就是為了讓我聽到?
可是,當年那個孽種又是誰?難道是我的母親?還有,顧辭琛對他們到底還有什麼用處?為什麼非要救活顧辭琛?
更重要的是,從他說的話來看,我跟他好像真的有血緣關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江寧腦子有些亂,她想了好一會兒沒想明白,最後只能搖搖頭,呢喃道,「可能他們就是故意在病房門口胡說八道,故意讓我聽見,可是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
江寧想不通,索性暫時就不想了。
她無意識地翻了個身,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腿好像完全可以動了。
她猛地一驚。
直接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江寧吃驚地睜大了雙眼,「怎麼會這樣?明明下午剛醒的時候,我還動不了的,怎麼只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我不僅能動了,連腿都好了?」
江寧回頭朝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自己解開了腿上的吊繩,將腿抽了出來,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
腿剛着地那會兒,她還有點害怕,但是當身體的重量壓在雙腿上,雙腿沒有任何不適的時候,江寧臉上露出了驚喜跟放心的表情。
她笑着低聲驚呼:「居然好了,我完全好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本能的,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於是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反鎖了房門,然後才跨步走到窗口處。
她拉開窗簾往外看,發現周圍黑漆漆地,居然沒有任何建築物,她向遠處眺望,這才發現,遠處居然是大海。
怪不得江寧一醒來就聽到有海浪聲,而且那種獨屬於海洋的又腥又鹹的味道也特別的重。
江寧拉開窗戶,將半個身體都探出去,儘量觀察周圍的環境。
周圍一片漆黑,倒是遠遠地能看到海洋上有幾個亮點,那應該是航標燈。
這裏應該是一個海上的孤島。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江寧一驚,立刻跑回去將鎖擰開,重新躺回了床上。
大概過了十幾秒,才有人推開了病房的門。
今天的那個小護士走進來,手裏的托盤上還放着藥,她走到江寧的面前,將一粒藥遞給江寧,「江小姐,您把藥吃了吧?」
江寧接過藥,問道:「這是什麼藥?」
護士笑着說:「消炎用的。」
一邊說着,把水杯遞給江寧。
江寧的手碰在水杯上,就在小護士鬆手的時候,她也鬆手了。
水杯「啪」的一聲掉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