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江寧站在別墅門口,江志文放下手機,笑着對江寧說,「寧寧啊,站在那裏做什麼?快進來啊。」
江寧走進來,語氣淡淡:「爸,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大張旗鼓地喊人來,圍着穆總參觀,就不怕穆總不高興嗎?」
江志文一愣,隨即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怎麼會呢,都是些親戚朋友。」
江寧挑了挑眉,他都這麼說了,那等會丟人的也只能是他自己了。
江寧沒再多說什麼,徑直上了樓。
雖然知道等會將江志文得知了穆祁宴不能過來的消息,一定會生氣,但是一想到江志文的算盤落空,江寧又有些隱隱的期待。
也不知道等會那些所謂的「親戚朋友」見不到穆祁宴,會如何對江志文冷嘲熱諷。
江志文不是想要別人恭維他嗎?
江寧勾了勾唇,轉身從衣櫥里拿出了母親留給她的那個鐵盒子。
她打開鐵盒子,拿出裏面的銀盒子。
又從銀盒子裏拿出那本舊書,坐在床頭,掀開第一頁,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閱讀。
可哪怕她一個字一個字地閱讀,都讀不懂裏面的意思。
江寧索性合上書,又拿起了那個蝴蝶的標本。
蝴蝶標本被密封得非常好。
江寧將標本對着燈光下看。
依舊沒發現什麼特殊之處。
沒辦法,她只好將舊書跟蝴蝶標本重新收好,放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已經熱鬧了起來。
江寧起身,從衣櫥里找出一件大紅色的連衣裙換上,然後重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才走到門口,打開門,慢慢的走了出去。
住在她對面的江齊月也剛好打開了門。
她今天打扮精緻,珠寶就跟不要命似的往自己的身上戴,見江寧只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連衣裙,脖子上連條項鍊都沒戴,忍不住嘲諷道:「你這條裙子跟你人一樣廉價吧?」
江寧揚手一巴掌打過去。
「啪!」
江齊月直接被打蒙了,捂着自己的臉惡狠狠地瞪着江寧:「你敢打我?」
江寧:「誰讓你嘴賤?」
江齊月撲上來就要換回來這一巴掌,被江寧揚手又是一巴掌。
「啪!」
比上一巴掌還要響亮。
江齊月恨的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江寧,你這個賤人,我要跟你拼了!」
江寧冷冷盯着她,聲音冰冷:「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別招惹我?皮癢?我可以成全你!」
江齊月被江寧冰冷的眼神震懾住,只能悻悻地收回手,但是想到晚上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江齊月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江寧,就先讓你囂張這一次,看我以後不弄死你。」
見江寧還要動手,江齊月轉身就下了樓。
江寧冷笑一聲,慢慢下樓。
樓下客廳,已經坐滿了客人,這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句,「這就是志文那個短命的老婆留下的賠錢貨吧?倒是長得還不錯,怪不得能攀上穆家,嘖嘖」
話中全是鄙夷與惡意。
江寧面無表情地走到說這話的人面前。
對方是個一身暴發戶打扮的老太太。
頭髮一半灰一半白,見到江寧走到了她面前,冷哼一聲,眼中全是鄙夷。
江寧:「不會說人話?只會狗叫?」
老太太噌的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着江寧惡狠狠地罵道:「小小年紀,怎麼說話呢?」
江寧:「你都這麼老了,土都埋到脖子上,不是一樣只會狗叫,連人話都不會說?」
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個賤蹄子,你居然對自己的長輩這麼無理!」
江寧冷笑:「你這個老妖婆,土埋脖子了,還這麼為老不尊,活在這世上也不覺得丟人?」
就在這時,姚邵美笑容款款地走過來,問道:「喲,二表姑,這是怎麼了?」
老太太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乾嚎,「我不活了,我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被一個二十歲的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