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東方遠處又一獅鷲飛來,飛到近處,眾人讓開位置,只見一面容陰翳的中年人,形容枯槁,鷹鼻小嘴,看着就是一副感覺快要入土的樣子,穿着一身大紅色的袍子,最為顯眼的特徵是,脖子上掛着一條蛇形項鍊,形狀是一條蛇首尾相連,雙耳之上掛着蛇型吊墜,近處一看,還在活動,竟是兩條一紅一黑的活蛇以牙齒咬合在其耳垂之上,一雙綠色的眸子,裏面境似有一條極為細小的蛇在流動。
只見丁鳴快速的走到這人跟前,請安道:「蛇師叔」,此人竟以蛇為姓。
「何事喚我過來?」蛇師叔語氣冰冷,即使在這太陽底下,眾人仍感受不到一絲溫度,聲音十分的乾澀,甚至有一絲的嘶嘶聲。
「此間發現菱游果,更有冥空鳥浴火後蟄伏之卵,不過現在這個卵被這黑袍人收走了。」丁鳴一邊說,一邊指向菱游果和古澈。
「冥空鳥的卵還有些作用。」蛇師叔看都沒看菱游果,直接看向古澈。「交出來,我讓你痛快的死。」萬聖宗的人還真是一脈相傳的囂張。
「你休息一下,我先應付一下,不過這蛇道人早在三十年前已是元嬰期,手段極多,一手控蛇之術,極為詭異」孔載書傳音道。
「好,既然你要先死,我就成全你」見古澈絲毫不為所動,孔載書閃身到古澈身前,蛇道人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蛇道人走向孔載書,每走一步威壓便重一倍,走到孔載書跟前,元嬰的威壓已凝若實質,炎炎的烈日地下,似乎形成一片烏雲,隨蛇道人而來,若是以前的孔載書只有金丹期的修為,在其面前早已承受不住,現在其修煉了巫法,在這威壓之下,仍能泰然自若。
但其他一些低級修士,位置較近一些,承受不住,七竅流血而死,其餘人紛紛往後快速撤退,但周邊的毒蛇如潮水般湧來,阻擋了這些人逃跑的去路,這蛇道人竟想將全部的人都留下。
一些修為稍高的人,開始御空飛行,向外逃去,只見原本只在地面遊走的毒蛇飛射而出,瞬間穿透其心臟,掉落下來,群蛇飛快的踴上去,不消片刻,已只剩累累白骨,甚至連一絲血絲都被群蛇舔食乾淨,眾人恐懼異常,但也安靜了下來。
「噓,安靜一點,這才乖嘛,等等我,不要着急。」蛇道人似乎想用溫柔的聲音說道,但其說出來的話,更加的讓人毛骨悚然;
只見蛇道人抬手一指,一條細蛇射向孔載書,孔載書身子微微一動,躲閃開來,只見細蛇如不符合慣性一般,在空中直接轉身,再次攻向孔載書,孔載書再次躲閃,同時伸手如刀,將細蛇一刀兩斷,但見細蛇並未落地,在空中竟一分為二,直接化作兩條一樣的細蛇,此時剛剛斬斷細蛇的手指,僅沾染一絲蛇的血液,竟變成淡藍色,隱隱有蔓延的趨勢,只見孔載書快速運轉巫決,毒素頃刻間被化解吸收。
兩條細蛇再次攻來,這次孔載書並沒有躲閃,直接雙手如雙刀一般在空中狂舞,將細蛇斷成更短的小段,大量的血液拋灑在孔載書身上,一席黑袍上相間着大量藍色的斑點,一絲血液濺到臉上的面具,如藍色的眼淚一般,順着面具滴落在腳下的樹上,只見剛剛還鬱鬱蔥蔥的大樹頃刻之間開始變成藍色,一陣風吹過,樹葉微微擺動,竟然如螞蟻撼動大象一般,不消片刻便如朽木一般,隨風竟然化為粉末,只有這一地的藍灰證明這個地方以前有顆樹存在過。
「哦」蛇道人發出詫異的表情,原以為這一擊足以殺了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袍人,畢竟這滴血蛇的毒是經過他精心培育的,常規修士觸之即死,想不到竟然如此簡單就被解了。
更多段的滴血蛇,竟紛紛成為獨立的個體,再次向孔載書撲來,如捅了馬蜂窩一般,孔載書紋絲未動,似乎被嚇傻了一般,眾人似乎看到孔載書被分而食之的下場,孔載書全身被大量的滴血蛇咬住,外面之看到孔載書身上滿是搖擺着的蛇尾,如藍色的麥浪一般在空中起伏。
滴血蛇瘋狂的往其體內注入毒素,孔載書的身體開始瘋狂的掙扎和扭動,但這滴血蛇如同長在其身上一樣,完全無法擺脫,蛇道人露出一絲微笑,向古澈走來:「下面就輪到你了。」雖然這孔載書還沒死去,但在蛇道人看來,只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這滴血蛇的毒,別說他一個金丹期,就是元嬰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