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大海,一望無際。
明媚的陽光灑落在海面,波光粼粼。
溫孀眺望着這片海域,恍若隔世。
時間過得這麼快,一下兩年就過去了。
季深走到她旁邊,與她並肩而立:「我還記得,那次過來的時候,你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學會了快艇,劃得特別厲害,沒一會兒就在海面上馳騁了。」
溫孀回憶起往昔。
她淡淡說:「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會了。」
季深的目光仍舊深深注視着她:「那時候還是夏天,你穿着波西米亞的長裙,提着裙擺,在沙灘上撿貝殼,我給你拍了很多照片,每一張都是神圖,都特別美。」
溫孀極淡的笑了一下,「是麼,我差不多都快忘了。」
她抬起眼。
「季警官,很多事情,都是要向前看的。過去的好多東西,我都已經快記不清了。」
季深沉聲說:「可是我忘不掉。」
溫孀:「忘不掉就只能活在痛苦的回憶里。這是最愚蠢的做法。」
季深的手停頓在半空中。
「在我心裏,和你的記憶,全部都是美好的。」
溫孀又笑了一下,「那是你覺得美好,我並不覺得。」
在她的印象里,這段感情里,帶給她更多是痛苦和折磨。
那些沒日沒夜的眼淚和難過。
哭得雙眸紅腫。
上下不接下氣。
撕心裂肺。
顏面掃地。
這些,都是季深曾帶給她的滋味。
男人嗓音轉瞬就喑啞了:「抱歉孀孀!以前....都是我的錯。我真的不想和你離婚,以後江凝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管。她是死是活,不關我的任何事情,只求你,只求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溫孀只是平靜道:「季深,是你答應和我離婚,這次我才會出來的。難道你又想騙人嗎?這兩年,你騙我,難道騙的還不夠多嗎?」
他喉嚨一噎。
他眼角發紅:「孀孀,我只是太愛你了,所以我真的捨不得!」
「你要是真的愛我,那你早幹嘛去了。」溫孀唇角勾起嘲諷的笑,「你要是真的像你說得那麼愛我,在我第一次表現出對江凝不滿意的時候,你就該讓她消失了!而不是讓她一次又一次的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季深伸手,狠狠抱住溫孀。
「是我的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孀孀,求求你原諒我。現在我們已經有安安了,我捨不得安安,更捨不得你。」
溫孀沒有掙扎。
她只是遠遠看着那片波濤起伏的海,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以前應該還沒有和你說過吧。我第一次愛上你的時候,其實就是在這片海。那天夕陽西下,你牽着我的手,和我一起撿貝殼,我彎腰撿到一個很大的藍色貝殼,興奮叫你,你一轉頭,從此以後就徹底在我心裏了。」
那天的季深,穿着一件白襯衫,五官冷峻,面對她時,卻似有偏愛。
而又有哪個小姑娘家能抵擋住偏愛。
誰能知道。
那以後就是萬劫不復。
「後來,我愛上了你,但是江凝出現了,干擾了太多太多,所以季深,我現在已經把這份愛給收回去了。」
季深猛地一顫!
心中有螞蟻不斷啃噬、撕咬着他的血肉。
從細微的疼痛,蔓延到劇烈的刺痛。
這是溫孀第一次告訴他愛。
也是最後一次!
他瞬間落了淚。
緩緩鬆開了溫孀。
她反而語氣輕快了點:「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季深垂着眸,「好。今天你想吃什麼,我就去吃什麼。」
雖然她現在還在眼前,季深卻覺得,她已經越來越遠了。很快,他伸手,將再也抓不住。
但他又有什麼資格,再抓住她。
晚餐吃得也是兩年前吃過的那家餐廳。
但是比起以前,這家餐廳,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