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場。
應慄慄和白圩站在外圍。
透過人群看到刑台上的眾人。
左相府犯謀逆大罪。
並附有左相和鎮南王的書信往來,證據確鑿。
此時上面跪押着幾十人。
皆是左相府的重要人物。
她不免嘆息。
這種滅門的大罪,她終究是不忍直視的。
她也知道斬草除根。
只希望自己不要遇到這種艱難的抉擇。
到底是沒有看下去。
應慄慄拉着師父走了。
一路上,見她悶悶不樂。
白圩心中多少是明白的。
這小丫頭,見不得死人。
「你終究是要習慣的。」
不然日後如何上陣殺敵。
應慄慄心知肚明,只是心裏想的和行為如何,並不衝突。
「師父,我明白的,都明白。」
既然明白,白圩也便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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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局勢,風雲詭譎。
便是如應慄慄這般,也察覺到了什麼。
皇帝要打壓世家了。
目前顧薛兩家已然抱團,共同抵擋來自陛下的壓力。
再加上定國公不再保持沉默,兩家暗中的動作不斷。
若想在京都立足,必須得瓦解定國公手中的權柄。
可這談何容易。
而且一旦失敗,恐怕是無法全身而退。
左相府的結局就在眼前,他們如何做,須得從長計議。
奈何陛下根本不肯給他們這個機會。
接下來的兩年,顧薛兩家肉眼可見的衰敗下來。
朝堂文武百官又經過數次動盪,最終都學會了明哲保身。
不敢輕易站隊。
而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應慄慄一身銀白鎧甲,高坐在棗紅色的駿馬上,隨軍出征。
如今朝中,容清璋的話語權很大。
多數時候都是他在監理朝政,隆徽帝放權的很痛快。
應慄慄看着旁邊的容清璋。
笑道:「殿下,我去了,別太想我。」
容清璋挑眉,「活着回來。」
只要活着回來,一切都好說。
應慄慄點頭,「放心吧,我師父隨行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死不了。」
她衝着容清璋揮手。
隨即輕踢馬腹,甩動韁繩。
「殿下回去吧,我走啦。」
來送行的人不少,都是她在京都里認識的人。
有販夫走卒尋常百姓,亦有王侯將相。
她這次去的是西境。
這兩年,西境那邊大小戰事不斷。
兩位師兄去年時便去了,此次過去也算是有個照應。
此行路途遙遠,須得走近半個月。
前兩日,她還是很興奮的。
把白圩嘮叨煩了,就和身下的棗棗聊天。
以至於最後把棗棗給煩的直打響鼻。
但凡是能開口說話,它都要求主人趕緊閉嘴吧。
「應姑娘怎的這般興奮,戰場兇險,萬一回不來呢?」
有人難免好奇。
他們聽到徵兵時,那可是如喪考妣。
她倒好,怎的這般興奮。
應慄慄伸展雙臂,道:「回不來就回不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若我死在戰場上,挖個坑就地把我埋了吧。」
「死後我也要在那裏,化為魂魄,庇護着他們。」
眾人:「」
這話說得。
他們都不知如何回應了。
「應姑娘不怕死?」
「哦,不怕。」應慄慄搖頭,「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泰山是哪裏的山?」白圩翻着白
214章,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