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卓臉色一僵。
道:「我並非有意的。」
明明是好心,怎的三個居然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莫非是記恨上他了?
容清琅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擠出一抹笑,道:「有勞四弟了,為兄身子不適,就不招待四弟了。」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
容清卓身為皇子,豈會繼續賴在這裏。
遂拱手離開。
太醫這邊重新為他診治一番,交待幾句離開了營帳。
「殿下,四皇子那邊」
三殿下蹙眉:「無礙。」
就那個廢物,能做什麼?
之前依附老二。
老二倒了,轉頭就投靠了自己。
如此朝三暮四之人,要來何用?
即便他的生母是德妃,卻也幫不上什麼忙。
而且,德妃可不如老四這般蠢笨。
踏出營帳。
容清卓回頭看了眼,緩緩勾起唇角。
隨即往德妃營帳去了。
此時的德妃正在看書。
聽到婢女說兒子來了,笑着坐起身。
「兒臣可有打擾到母妃?」
「沒有。」德妃笑着招呼他落座。
雖然這個兒子沒什麼腦子,到底也沒給她惹出亂子。
如此就足夠了。
「怎的想起這麼晚來看母妃?」
容清卓道:「之前去探望了三個,給他送了點膳食。」
他面色一垮,道:「兒臣好像是做錯了。」
德妃蹙眉,道:「你心思柔軟,兄弟情深,怎的會做錯?」
這是何道理。
隨即,容清卓將方才的事告知了德妃,說的那叫一個委屈。
德妃心裏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
母子倆又聊了一會兒。
眼瞅着天色漸深,容清卓這才起身離開。
德妃帶着護甲的手掌,按在扶手上。
笑道:「三皇子當真是能耐了。」
旁邊的嬤嬤沒有插嘴。
三皇子是主子,非她敢妄議的。
「我兒好心探望他,卻被他這般言語怠慢。」
「同為陛下皇子,本宮和淑妃更是同為四妃之一,平起平坐。」
「如今淑妃早已魂歸黃泉,他憑什麼敢如此落吾兒顏面。」
「當真是不知死活。」
她的兒子再沒用。
那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皇子。
她更是四妃之一。
容清琅怎麼敢的。
就憑左相?
一個即將作古的老不死的?
呵!
**
這消息到底是沒瞞住。
亦或者是,德妃壓根就是刻意為之。
很快。
所有人都知道,四皇子好心為三皇子送晚膳。
卻因不知曉藥理,被三皇子落了面子,趕出了營帳。
前朝皆知,如今四皇子和三皇子站到了一起。
而今他因這件「小事」,連親兄弟的面子都踩在腳下。
其他的人,哪來的資格,被三殿下掛在心上。
「噗——」
三皇子知曉外面的傳聞。
當場便氣到吐血。
整個人氣色更差。
太醫再次被急三火四的請到營帳,為他診治。
「容清卓——」
他咬牙切齒。
只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了。
就在太醫問診剛結束。
隆徽帝身邊的魏亨帶人進來。
「魏公公。」
容清琅微微點頭。
魏亨面帶笑容,道:「三殿下,奉陛下口諭,秋獵圍場林密風急,恐不適合殿下養傷,着殿下即可返京。禁軍已經在營帳外等候了,三殿下,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