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
應慄慄看到了謝芳茹背後的男人。
長得虎背熊腰,中等個頭,卻男子氣概十足。
很顯然,白圩和對方也相識。
認識的時間,甚至比和謝芳茹更早。
「難得啊。」
男人看了眼應慄慄,「你居然還能收徒。」
白圩冷哼,「怎的不能。」
「怎的不能?」男人嗤笑,「就你這性子,幾個人受得住。」
白圩懶得搭理他。
對應慄慄道:「慄慄,這位是水龍寨的大當家,大昭所有的漕戶和纖戶都歸他管,日後你遇到麻煩盡可找他。」
應慄慄:「」
很好,又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日後遇到水運問題」
說到這裏,白圩盯着那男人,道:「令牌給我一塊。」
男人翻了個白眼,從腰間解下令牌,遞過來。
白圩轉手塞到應慄慄手中,「持此令牌,沒人敢難為你。」
應慄慄把玩着手中的令牌,材質不明,肯定不是純鐵。
上面是波浪紋,正面刻着一個「袁」字,後面刻着「水龍寨」三個字。
「他叫袁虎,與為師相識快二十年了,當年為師救過他一命。」
白圩抬頭看着袁虎道:「閒下來了?」
「下面有幾個兄弟盯着。」袁虎道:「我也能輕鬆些。」
兩人邊說邊喝着小酒。
應慄慄則是把令牌塞給紅仙,道:「紅姐先幫我收着,現在用不到。」
「好!」紅仙笑着幫她收起來。
**
入夜,涼風徐徐。
袁虎撥弄着小爐里的炭火,上面溫着酒壺。
「去藥王谷?」
「嗯!」白圩點頭,「帶慄慄回去看看。」
袁虎真的很好奇。
一頓飯的功夫,他沒看出應慄慄有什麼好的。
無非就是個活潑些的小姑娘。
紅仙縱容寵愛倒是可以理解。
可白圩這等心狠手辣之人,怎的還有如此溫情的一面。
着實令他不解。
隨即問了出來。
白圩看着頭頂冷月,唇畔帶着笑容。
將那日遇到應慄慄時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袁虎。
得知那小姑娘寧死不出賣主子。
甚至還要護住被她牽連的小姑娘。
明知是必死的毒藥,依舊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如此大無畏,袁虎也不免點頭誇讚。
「的確難得。」
這樣的人,其實真的不多見。
死亡來臨,有幾個人能坦然面對的。
嘴上說的再好聽。
等死亡真正到來的那一刻,生的渴望,強烈到無以復加。
「不只是因為這個。」
白圩道:「我是好奇,她為何能對死亡毫不畏懼。」
「慄慄天真活潑,至純至善。」
「可是面對死,卻能做到那般坦然。」
「她甚至在期待一場死亡。」
九歲的小丫頭。
期待着一場死亡。
聽上去真的很可笑。
卻又讓人笑不出來。
白圩的內心,陰暗荒蕪。
他不想死。
只想讓別人死。
慄慄的內心如何,白圩至今無法看透。
明明只是個小丫頭。
「我這種人都活着,我的徒弟,自然更要長命百歲。」
袁虎:「」
他的這個老友,或許能在那小丫頭身上,得到救贖。
「你那藥王谷都是些什麼東西,你該明白。」
「帶着小丫頭去,也不怕嚇到她。」
就連他,幾年前去過一趟。
都被那陰詭地獄嚇的後背發涼。
目的是接到了白圩的
174章,這師徒倆都有點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