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徽帝:「」
他興味盎然的看着面前的小丫頭。
看似規規矩矩的。
實則處處是破綻。
很顯然,小七是真的很寵她。
連規矩方面,都沒教導全乎。
「哦?如此說來,你不贊同此事?」
應慄慄回過神,眨眨眼。
道:「從私心說是贊同的,奴與師兄接觸了半年,多少了解師兄的為人。」
「師兄別看年紀不大,卻穩重踏實。」
「平日裏話不多,心性卻很是純良。」
「不過師兄意在戍邊護國,做殿下的伴讀,可能不會很開心。」
尤其這其中還牽扯更多。
比如威遠侯府的將來。
如若七殿下日後君臨天下,自然無礙。
可若是其他皇子登基,對威遠侯府的打擊,必定不小。
哪怕新帝再寬厚,冷落也在所難免。
她斂眉沉思。
七殿下為何要將她送到威遠侯府呢?
真是平添煩惱。
隆徽帝踱步,走到一旁坐下。
眼神落在應慄慄身上。
當着帝王的面,數次發呆。
小丫頭當真好膽。
魏亨在全程關注着應慄慄。
眼瞅她又開始發呆。
想做點什麼。
下一刻,便見她緩緩抬頭。
目光落在了陛下身上。
魏亨:「」
算了,拉出去砍了吧。
這小丫頭沒救了。
應慄慄很疑惑。
她覺得陛下是愛殿下的。
但是這種愛,又摻雜着其他什麼很複雜的東西。
關鍵兩位當事人平時表現的很雲淡風輕。
讓外人壓根看不出半點端倪。
只偶爾能感受到這兩位的操作,
——有點騷。
她多少能理解。
尋常人家爭奪家產,都能頭破血流。
更不要說皇權之爭了。
換個角度,這兩者其實沒有可比性。
普通人家,如果被父母不喜。
大不了離開這裏,再創一份家業。
皇子呢?
再創家業,等同於謀逆了。
陛下讓師兄給殿下做伴讀,莫非是存了她以為的那種心思?
應慄慄覺得不可能。
她一個現代人,如何能揣摩透古代帝王的心思。
換她也得抓瞎。
這份家業到底是給原配所出的嫡長子。
還是給從小疼愛入骨的七兒子。
唉
做帝王,也挺辛苦的。
隆徽帝:「」
他這是被同情了?
那同情的眼神,絲毫不掩飾。
帝王心性,如何看不明白。
為何?
他可是大昭帝王,同情他什麼?
「小丫頭,怕死嗎?」
帝王性感的低音炮響起。
應慄慄微微一抖,回過神。
暗道一聲糟糕。
她忙不迭站起身,「陛下」
等等。
她緊張個屁啊。
皇帝也沒說要殺她。
「不怕,為國為民,死又何懼!」
隆徽帝扶額。
行吧,隨她了。
「如若是朕要殺你呢?」
應慄慄道:「奴又沒做錯事,陛下為何要殺奴?」
有病吧?
奔四的大男人,說這樣的話嚇唬一個八歲的小姑娘?
正常人干不出這種事兒。
哦,你說眼前的皇帝不正常?
那沒事兒了。
可,她有事兒啊。
隆徽帝眼底醞釀出三分笑意。
136章,偏偏生了一副含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