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你個妖有什麼資格評判我!」女孩兒像是分不清是非對錯一樣無差別辱罵在場的人。
現在的秋月已經沒有力氣再和她爭辯這些事情了,只見她揪起了女孩兒的衣領往外走,「既然你不認我這個娘親,那就去外面流浪吧。」
說完她便將女孩兒丟出了公主府,自己則是回到了農莊。
看着滿地的鮮血,秋月麻木地收拾起來,「呵,你終於死了,但你那個好女兒還為你不平得很,你說你都死了還不讓我們母女好過,你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一邊收拾她一邊咒罵已經被自己砍死了的丈夫的血跡。
屋外圍了一圈的人看熱鬧,秋月拿着帶血掃把衝出屋外,「看什麼看?!很好看嗎?!信不信我砍死你們!」
「真是個瘋子」那些圍觀的好事鄰居四散而逃。
等他們聚在一起,卻全都說起了秋月的不是,「唉,你說好好一個人,就這麼死了,那女人該不會是瘋了吧?連自己的丈夫都殺。」
「也別這麼說,她那男人不出去幹活,喝點酒就對她又打又罵的,也難怪她要發瘋。」也有像這樣幫着秋月說話的。
可顯然這個幫秋月說話的在他們這裏並不受待見,她的話很快就被剛才說話的那個女人懟了回去,「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啊?哎喲,男人動手打一下就要殺了,這還了得?」
秋月將這些話都聽進了耳朵里,她現在真的是要瘋了,衝進人堆里準確找到了那個說她不是的老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怒罵道:「我做錯什麼了?!明明是他這個畜生的問題,你們麻木不仁,難道要我和你們一樣?忍受自己絕望的生活?你們再敢亂嚼舌根我就把你們的舌頭拔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讓官府抓了我得了啊!」
那群女人沒想到她這麼瘋的嘞,全部跑回了自己的家裏,從窗戶外面觀察秋月。
只有那個被秋月抓住了的老女人嘴上還不饒人,「明明就是,現在就連你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你了,你開心了吧,做女人做成你這樣也真是夠失敗了的。」
不提她那個女兒還好,一提到秋月就瘋了似的抓破了女人的臉,「你再說!你再說我殺了你!」
現在在周圍的鄰居眼裏,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女人見秋月是動真格的了,也不敢再得罪她,抿着嘴不再說話。
恰好這時秋月看到了女兒瘦小的身影,她立馬上去從後面抓住孩子,「你回來幹什麼?!」
「我拿我自己的東西,和你有什麼關係。」可女孩兒卻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冷漠得很,甚至話都不願意和秋月多說幾句。
只見她在屋子裏翻翻找找了一會兒,一個陶瓷的罐子被她從灰堆里扒拉了出來。
「這是我的東西!」秋月想上去搶,可女兒卻以死相要挾。
「你如果還惦記着我和你的母女情分就讓我走,如若不然,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秋月害怕她真的傷害自己,只能放開手讓她離開。
那裏面可是她這些年攢下的錢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看着破敗的屋子,秋月走到村子河邊的一棵大柳樹旁,以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消息傳到公主府的時候溫沅還不相信,「怎麼可能,秋月是那種想不開就自盡的人嗎你覺得?」
可等看到春花和隼二人複雜的表情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來到秋月自盡的那條河邊,溫沅蹲下身子變出了幾疊紙錢,「你說你那麼爭強好勝的一個人,怎麼因為這點事就想不開死了呢。」
還不等溫沅再悲傷一會兒,就看見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從秋月家的方向跑回來。
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含,「鬧鬼了,大半天的鬧鬼了」
鬧鬼?溫沅覺得事有蹊蹺,忙讓人攔着男人問:「你說什麼鬧鬼?哪裏在鬧鬼?」
溫沅從前對鬼神之說向來是不屑一顧的,可自從見識到了真正的神族之後,她現在也不得不有點相信男人的話了。
她倒是想去見識一天這個鬼,是什麼樣子的。
她帶着自己的人來到了秋月住的屋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