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今日當街與人可有此事?」溫夫人說的就是溫沅和沈懷言當街親吻一事。
都城有這膽子,這麼不害臊的,除了溫沅應該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溫沅也不屑否認,「母親所說之事沒錯,而且那人就是女兒一直思念的人。」
「怎麼從未聽你說起過?」
溫夫人緩緩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眼神很快消失,她是知道女兒的,如果不是她認定的人,是絕不可能當街做那些大膽之事的。
溫沅微微點着頭,眼神中多了暖意,「明日,帶他到家裏來。」溫夫人很少有這樣嚴厲的模樣。
「太快了吧?」
「你們在大街上抱啊親的不快?這事很快就會傳到你父王耳朵里,不帶他來府上見一面,說不過去。」
是了,剛一下朝,定南王就聽到了那些傳聞。
定南王是相信的,因為他女兒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他剛一回到府上,一家人都齊了,兄弟們像審犯人一樣這個問一嘴那個問一句的,吵得溫沅頭疼。
「好了,明日我會帶他到府上來和你們見見的,有什麼問題,明日再說吧,女兒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確實累了,一回房就倒頭睡下了。
她倒是睡舒服了,都城都每處角落傳遍了,老姑娘終於有人要了。
就連皇宮裏的皇上皇后都八卦上了,「聽說是個模樣極為俊朗的年輕人呢。」
「唉,想必定南王府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在城中四處尋找合適房產的沈懷言,一路走一路聽,也從百姓的嘴裏了解到了一切事情。
比如
溫沅在他之前只喜歡過一個男人,好像叫什麼顧曄。
比如
別的姑娘大多十五歲就嫁出去了,可溫沅如今二十了,明明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卻還是沒看得上眼的,別人說她是挑來挑去把自己挑剩下了。
云云
「郡主,要用晚膳了,快起床吧。」如果不是丫鬟來叫溫沅。她可能還要睡得更久。
為什麼這麼累啊好像和沈懷言接觸過以後,她就變得很容易勞累了。
會不會因為他是妖的緣故,妖氣侵體,才導致她這麼嗜睡。
飯桌上,一家人的注意力都在溫沅身上,可她本人並沒有察覺,只是低頭吃着自己碗裏的飯菜。
罷了,現在說她也沒用,等明日那個叫沈什麼言的男人來了再做決斷,定南王心裏這麼想着,飯都吃不下了。
夜深,所有人都睡了,只剩下一些看家護院的下人,還有一些暗衛隱藏在黑暗中。
空氣中突然傳來異香,守夜的下人和隱藏起來的暗衛全部被這股香氣迷暈。
今夜的沈懷言,想用自己最真實的模樣面對溫沅。
蓮花錫杖發出的響聲驚醒了床上淺眠的溫沅,她推開門,發現妖身示人的沈懷言果然在外面。
沈懷言斗笠上一對耳朵抖動個不停,溫沅一時間沒忍住,伸出手捏了上去,「好軟,毛茸茸的。」
「這樣的我,你真的能接受嗎?我是吃人的妖僧啊。」男人在邀請下進了房,與溫沅對視的時候耳朵耷拉了下來。
看來他的耳朵還會隨心情的變化而產生不一樣的樣子呢。
溫沅將他帶到桌前坐下,為沈懷言倒了一杯茶,沒有直接回答他提出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另一個讓沈懷言都意想不到的問題,「你有辦法能將我變成妖嗎?」
「為何?做人,不好嗎?」比起妖,其實沈懷言更羨慕人呢,他覺得長久的壽命太寂寞了。
「我想擁有更長的壽命。」
就在沈懷言懷疑自己看錯了人時,溫沅接下來的話可以說是讓他認定了這個女子,「只有擁有更長的壽命,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為了我竟然願意放棄人類的身份?沈懷言從未受到過這樣的重視,從前是有人這般待他,可那個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可溫沅越是這樣直言不諱,他心中的疑慮就越深,沈懷言現在正在懷疑溫沅接近他的真正目的,他甚至懷疑眼前這個溫沅…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