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好像叫劉苒。」
店長一聽瀾希還記得她的名字,驚喜瞬間染上了整個面容。
「沒想到瀾小姐還記得我。」
去年她參加總公司年會的時候,曾與瀾希有過一面之緣。
當時瀾希跟在ch總裁雲裳身邊參加年會。
雲裳是f國華人,在國際上十分具有影響力,被人稱作新時尚教母。
迄今為止,她仍清楚地記得當時的場面,一開始她以為瀾希是ch總裁的後輩,後來敬酒的時候,她發現總裁對她的態度畢恭畢敬。
當時總裁沒有向眾人介紹瀾希的身份,但她的行為已經明確表現出瀾希的地位高於現場所有人。
「希望劉店長以後招聘店員的時候能把好關,顧客至上雖然是雲裳的規定,但這條規定也僅限於接待和服務客戶的態度,並不是說讓顧客在店裏為所欲為。」
「瀾小姐說的是,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了。」
劉苒信誓旦旦地保證着,身子緊繃,整個顯得有些緊張。
頃刻間,氣氛有些凝重,旁邊站着的導購員也嚇得不敢說話。
「你也不用太緊張,剛才的事我還要謝謝你呢。」
對上瀾希柔和的笑臉,劉苒有些受寵若驚,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些,她連連擺手,有些拘謹。
不好意思道:「不不不,我這也是聽從雲總吩咐。」
「對了,雲總說這件禮服您朋友喜歡就留給您朋友了。」
瀾希眯眼一笑,也不客氣。
「那請你轉告雲姨,禮服的錢從我工資里扣。」
要是她打電話過去,雲裳一定會推辭。
九年前,瀾希意外救下了患有重度抑鬱,想一心尋死的雲裳,後來才知道她為了渣男跟家族撕破臉,同居後無意間發現渣男的真面目,因無法面對事實而得了抑鬱症。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心如死灰的人被瀾希治好後,不僅回到f國與家人冰釋前嫌,還努力奮鬥,搖身一變成為了國際時尚圈內的舉足輕重的時尚界教母。
「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袁寄夏推脫着,她很喜歡這件禮服,可這件禮服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
她拉過瀾希的胳膊,桃花眼中蘊藏着柔色。
「等我以後成為影后走紅毯時,你再送我也不遲。」
說着,還給了瀾希一個wink,拗不過袁寄夏,瀾希只好妥協。
臨走前,她悄悄給劉苒使了個眼色,劉苒自然心融神會。
瀾希低頭看了眼手機的信息,與袁寄夏告別後打車來到帝京西城貧民區。
夕陽西斜,這裏的高樓密密麻麻,破舊不堪,從下往上看去仿佛人在深淵。
街道兩側各種攤子並排,整條街上充斥着油煙味。
狹窄、壓迫,這裏充滿了窒息感。
瀾希手裏提着個黑色袋子,走到最裏面的的一條巷子,拐角後繼續往前來到一處地下室,地下室旁邊有着半個高的花盆,裏面種着一顆夾竹桃,長勢良好。
瀾希把花盆一抬,從盆地摸出一個鑰匙,將密封的鐵門打開。
這裏潮濕,採光也不好,卻被打掃的乾淨整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裏是師傅住的最久的地方,在她三歲的時候,是師傅撿到了她把她帶到了這裏。
師傅走後,就只剩她一個人了。
徑直走到冰箱面前,拉開冰箱,瀾希從裏面拿出一罐冰可樂,拉開拉環,喝了一口,朝自己原來住的房間走去。
床頭柜上放着一盞枱燈,燈下是只做工精巧的木雕飛鳥,床頭枕頭邊上坐着一隻有些舊的棕色小熊,小熊的衣服上還有塊補丁。
她從來沒有感受到父母愛,但師傅卻竭盡所能給她全部的愛,別的孩子有的東西,師傅也都會滿足她。
瀾希坐在床邊盯着它們看了好一會兒,將可樂放在電腦桌上,移開椅子上的絨毯,有規律地叩擊地面,發出鋼板敲擊的聲音。
「咔嚓」一聲,鋼板向下翻開,露出一個通道,通道僅一人寬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