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涵的嘴唇有些發紫,整個人攤到在座椅上,渾身冒着冷汗,汗水將她的劉海打濕,很是虛弱。
我突然覺得手裏的包子沒有那麼香了。
我輕輕拍了拍林梓涵的腦袋,拿起一瓶礦泉水餵到她的嘴裏。
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乖乖的喝起水來。
戈晚歌冷哼一聲:「真能裝,拿個東西能累到哪兒去?林梓涵,你給我聽好了,你的這條命是我丈夫救回來的,只要你一天沒把命還給他,就得一天伺候我,明不明白?不然我就去你的學校貼大字報,讓你的同學都知道知道,你是個什麼人」
「夠了!」我厲聲喝道,眼神不善的看向戈晚歌:「戈晚歌,這是沙漠,死個把個人很正常。」
戈晚歌大呼小叫,聲音尖銳:「趙瑞!你敢威脅我?!王警官,你聽見沒有,這傢伙威脅我!快把他銬起來!」
王立清一言不發,好似什麼也沒聽見。
我嘴角勾起一絲惡劣的笑意:「戈晚歌,我和王警官可是舊相識。你這些日子表現得可不好,王警官一開始就不同意你進沙漠,他已經起到的勸誡的義務。是你自己不聽。
你如果在沙漠裏真的發生什麼事情,和王警官也沒什麼關係。」
「你!」戈晚歌大聲喊道:「王警官!王警官!王立清!」
她喊了好幾嗓子,王立清目不斜視,毫無反應。
直到這時,戈晚歌才真的害怕了,她的聲音弱了下來:「我、我還懷着孩子呢」
我笑的越發燦爛:「那又怎麼樣?懷的是我的孩子嗎?」
「當然不是!」
「那我為什麼要在乎你?」
「」
戈晚歌一時語塞,向後縮了縮,她的肚子微微顫動,上下顛簸,她捂着嘴,一把打開車窗,劇烈的嘔吐起來。
此刻,林梓涵終於緩了過來,她趕緊從小挎包里取出一粒藥,塞進戈晚歌的嘴裏。
戈晚歌嚼也不嚼,就咽了下去。
林梓涵偷偷拽了拽我的袖子,塞給我一個棒棒糖。
她這是在哄我?讓我不要針對戈晚歌?
我看着她怯生生的模樣,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
長到這麼大了,居然還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哄了,真是讓我汗顏。
我把包子還給她,她手足無措的看着我。
「跟你開玩笑的,我沒想吃包子,你留着自己吃吧。」
趁着遞包子的機會,我將一張護身符塞到了她的手裏。
林梓涵對我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既可愛又無辜。
戈晚歌被我嚇唬一番,也不再說話了,靠着座椅,閉上了眼睛。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又想到了醫院裏和林梓涵同名的那個小姑娘。
她那么小,還沒見識過這個世界的模樣,就因為腦癌將不久於人世。
和那個小姑娘想比,我身邊的這個林梓涵已經足夠幸運了。
「能讓我看看你的挎包嗎?」
林梓涵一把捂住自己的挎包,警惕的看着我。
「開玩笑的,不能看就算了。」我儘量柔和的說道:「梓涵,你的挎包是怎麼裝下這麼多東西的?」
我話音未落,林梓涵突然白眼上翻,渾身抽搐起來。
戈晚歌睜開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嘴角露出一絲譏誚的笑容。
直到林梓涵痛苦的口吐白沫時,戈晚歌才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噴劑,塞到林梓涵的嘴巴里,粗暴的噴了幾下。
林梓涵除了失語症,居然還有哮喘?!
等林梓涵緩過來以後,戈晚歌語帶諷刺的說道:「梓涵,你要明白誰是真的對你好,誰是別有所圖。你看看,還沒咋樣呢,上來就要翻你的包,別人對你越溫柔,笑的越燦爛,實際上心裏巴不得你去死呢。」
「」
戈晚歌的話,讓我無從辯駁,我確實是想看看林梓涵的包里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裏面是像機器貓的百寶箱一樣,裝着一個巨大的空間;還是像曾經和我有過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