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兒的功夫,時間便到了四更天。
秦言此時剛好對墨芊禾交代完一會兒跑的時候的細節;見面前的女孩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他嘆了口氣。
自己還是太高估一個七歲孩童的理解能力了,只希望一會兒跑的時候她能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三五分,不然今天註定得打一場了。
之前貼的那兩張隱匿符早已失效,秦言算着時間差不多了便又抽出兩張隱匿符分別貼在車架與車布上,隨後小心翼翼地掀開車布的一個角朝外看去。
只見明月已至正中,而守夜兩人中的一人竟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籠門前不足五米的地方背對着車籠站着。
見狀秦言也不敢多看,連忙將車布放下。
他是實在沒想到居然會這麼湊巧,正好守夜的人就待在車前,而籠門又是對外開的,這下別說是偷摸着逃了,就連下車都成了麻煩。
見秦言面露難色,墨芊禾十分懂事地問道:「怎麼了小哥哥,是很難出去嗎?」
「嗯...」秦言點點頭「門口有個守衛離得很近,要是不把他引開咱們很難出去。」
「那不然小哥哥你先想辦法溜出去,後面找機會再來救我。」墨芊禾怯生生地說道。
秦言默不作聲地望了少女一眼,到底還是孩子的思維,處理起問題來還是會比較往簡單的方向走。眼下可不是救不救的問題,眼下恐怕是就連自己本身都難出去了。
「...」
不能再等了!
在糾結了一會兒以後秦言終是做出了決定。剛剛他瞄了一眼天空中月亮的位置,此時正好是人最疲倦的時候。要是錯過了這個點再想出逃可太難了。到底不就是殺個人的事情,自己沒什麼好怕的。
「芊禾,你聽着。」秦言咬咬牙開口道:「等會兒我打開籠門會直接把門口那個守衛幹掉,你就跟在我的身後衝出去;出去以後別回頭,就徑直的往叢林裏跑,別被他們抓到。」
「那你呢?」墨芊禾似乎有些擔憂地看着秦言。
「我沒事,你跑了以後我會想辦法脫身的。」秦言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瓜笑了笑說道:「再說了,這是最壞的打算。若是我沒有驚動其他人的話,我們還是按照之前商量的一樣走。」
「好!」墨芊禾點點頭。
秦言深呼吸了幾口,隨後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柄劍,這是也是伯父留給自己的靈器。雖然只是個一品靈器,但對於自己目前的實力來說已經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秦言再次掀開車布,之前那守夜的嘍囉還保持着剛剛的姿勢並未改變。
呼,最壞的情況沒有出現。
鬆了一口氣的秦言將籠門靜悄悄推開,隨後一個瞬身便來到了嘍囉的身後;正當他揮劍準備斬斷嘍囉首級的時候,沒想到嘍囉卻在這一刻轉身了。
壞了!
秦言心中一驚,手中的長劍飛快地揮過,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你是...」
嘍囉話還沒說話便被梟首,但他發出聲音到底還是驚動了另一名守衛往這邊看來。
「敵襲!」
巨大地喊話聲驚動了所有人,秦言雙目寒光一閃,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將車輛附近的幾名還未起身的嘍囉給幹掉了。
「跑!」
隨着秦言的話音剛落,親眼目睹了人首分離的墨芊禾抬起自己有些發軟的腿踉踉蹌蹌地便衝進一旁地叢林中。
秦言第一時間擋住了女孩逃跑的方向,朝着陸續甦醒的嘍囉殺了過去。
說來也奇怪,從未殺過人的秦言在殺完人以後不僅沒有感受到絲毫的不適,反而還感覺到腦海中像是有着什麼東西在覺醒一般。
只見沒學過武技的他在眾人的圍剿中來回橫越,僅是憑着鍊氣期的敏捷便將一眾土匪玩弄於股掌之間。
「夠了!」伴隨着一聲怒吼,一柄大刀擋住了秦言屠戮的腳步。
雖說秦言對於那個領頭的修士一直心有防備,但在他襲來的時候卻還是被其強橫的力量給震退了幾步,一時之間也對這名修士的實力有了些幾分認知。
「鍊氣三重?」秦言提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