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柳老看到襲來的鬼手,臉色大變,馬上掏出一沓符籙,瞬間在自己身前套上幾十個護盾。
然而這些護盾和鬼母的大手比起來,脆弱的仿佛一張白紙,那大手只是輕輕觸碰,就聽到護盾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咔」聲。
護盾完全沒有作用,柳老被一巴掌打飛出去,在空中倒飛數十米,才停頓下來。
他面若金紙,身若無骨,嘴角殘留着血跡,一條胳膊無力的耷拉在身前,他沖鄒察道:「司主,老夫已經盡力削弱了這鬼母的鬼氣,恕老夫無能為力,先走一步了。」
柳老說完,不等鄒察說話,徑直離去。
鄒察無可奈何,好在柳老不是無功而返,驅邪大陣驅散了鬼氣,阻擋了鬼蜮的形成,讓他們的壓力驟減。
鄒察祭出自己的下品法寶魚龍鈴,輕輕一搖晃,便聽一陣清脆鈴鐺聲,肉眼可見的聲波化作巨大金鱗龍魚,聲走游龍,狠狠一下撞在鬼母身上。
「嘰!」
鬼母發出一聲慘叫,巨大手臂被金鱗龍魚壓得動彈不得。
見鬼母被龍魚壓制,鄒察大喜,隨即道:「各位道友,這畜生被關押多年,實力早已經跌到了只有元嬰初期,我們這麼多人,能滅了他!」
「煙水還魂!」
「凝神歸元!」
「御心真劍!」
各方金丹見狀,立馬痛打落水狗,一時間,斬妖寶劍鋒芒快,砍妖刀狠鬼神愁,鬼母雙臂如意棒,前遮後擋難敵手。
刀砍斧剁、火燒雷擊,人心惶惶,不得安寧。
金丹期和元嬰老怪間的戰鬥根本無力顧忌底層修士,夏千驕變換着臉色,幾次看到鬼母隨手一掌將沒有來得及逃跑的修士拍死,或者是被金丹期修士的餘波震死。
本來先前因為奇木瘴那事,京海就損失慘重,不知道多少人破產,導致流離失所,這件事後,京海人口少了起碼兩成。
奇木瘴這事兒還沒有過去,鬼母又興風作浪,夏千驕覺得他要是城主的話,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城主府也並非坐視不管,很多無法參戰的城防軍和鎮獄司罕見的聯起手來,幫助一些居民撤離到安全地方。
這才算減少了一些損失。
只是經此一役,不知京海要多久才能恢復往日的繁華。
這和夏千驕已經沒有關係了,鬼母暴露,京海不可能有黃家的容身之處,要麼他就乖乖束手就擒,要麼,則是跑到外域去當個散修。
可他若有膽量束手就擒,也就不會放出鬼母了。
所有金丹修士都在和鬼母纏鬥,無人發現黃老祖背靠鬼母,借着眾人的盲區,祭出了一個法器,隱藏自己氣息,打算偷偷溜走。
他祭出的這個法器十分神奇,沒有遁光,沒有聲響,就仿佛是把黑夜披在了自己身上一樣,悄無聲息的來到地面,然後躲過所有餘波,快速朝着城門口方向奔去。
可惜夏千驕一直注視着他。
見黃老祖鬼鬼祟祟,便知他想做什麼,頓時眼珠子一轉,命白蛇打開小洞天,先和那些人頭老鬼一塊返回藥田。
白蛇突然打開小洞天,讓一部分金丹修士頗為詫異,不過他們也無暇管那麼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蛇和人頭老鬼離去。
等白蛇回到洞天后,夏千驕立馬起身跟在黃老祖身後。
由於有眾多金丹修士掃視着四周,黃老祖不敢暴露自己的實力,只能保持和低級修士一樣的速度,得虧這一點,夏千驕才不至於跟丟了他。
夏千驕的隱匿技法實在不到位,黃老祖不過走了三兩步,就發現了屁股後面的夏千驕。
不過他稍稍感受了一下夏千驕的氣息後,立馬就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小小一個鍊氣期,竟然也敢跟在老夫身後?
黃老祖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下腳步,轉頭爆發出氣勢,壓在夏千驕身上,他臉色不善道:「小友追了我一路,不知道老夫身上可有什麼你中意的東西?」
夏千驕嘻嘻笑着:「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把你的儲物戒指給我。」
黃老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