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吉越來越感到疑惑,不由地問:「學子,你剛才跟那老頭怎麼談的,要了多少錢?」
「五百萬!」
「那麼多!」
「這還是少的,碗現在成了燙手的山芋,要是到了收藏家的手裏,五千萬都不成問題。」
胡永還是不明白,「你們也沒說價呀。」
我解釋道:「都是鬼貨,不能擺在明面上說,原來所說的錢都銀子,如果說百就是百兩,說千就是千兩,現在沒有銀子了,最低單位也就是萬。我說的百就是百萬的意思,握手的時候,我伸出拇指指的是五百萬,小指伸出是一百萬。他按下去就是同意,不按就是不接受這個價兒。走吧,找個地方把碗埋起來,帶在身上相當顆炸彈。」
胡永吉搖頭:「不行,現在東南西北我都分不出來,埋了走了之後肯定找不着。」
我安慰他道:「放心吧,還有我呢,前面已經到了信芳鎮,工業縣城,撈幾把去。」
胡永吉勸我,「學子,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剛贏了錢,這次不見得贏,誰的運氣都不可能那麼好。」
「去了碰碰運氣,萬一運氣好呢?錢,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成堆,靠自己去爭取。」
我們沿着鄉間小路行走。
金寶樓的勢力大,也許早就遍佈附近。
信芳鎮晚上很熱鬧,燈紅酒綠,工業發達。
還有兩條有名的紅燈街,因為競爭激烈,兩邊的髮廊女都快到街上搶人了。
在燒烤街的對面,有家暗場,我師父曾經帶着我來過一次,只是那一次他上桌玩兒民幾局,我並沒有參與,只是為了讓觀摩。
師父贏了不少錢。
真正的老千不止為了贏錢,所以,後來他又故意把錢輸掉了。以我現在的千術想要贏光場子很容易。
但暴利是長久不了的。
人在江湖飄,早晚要挨刀。
人在江湖混,高調是愚蠢。
暗場已經開門,三三兩兩的工廠工人走進暗場。
這種暗場,生臉並不好進,怕有便衣進來。
我提前跟胡永吉說了一下裏面的規矩,兩個人說說笑笑,談論着女人便走上暗場的樓梯,雖然剛過兩千年,但這裏的攝像頭密佈,離得很遠就能看到有人過來。
上了三樓的外梯,守在門口中的望風人見我們一點兒也不約束,看了我們兩眼,讓我們進去了。
三樓沒有單間,沒有所謂的vip,都是散台,玩家自己組局。
有骰子,撲克,牛牌,沒有麻將。
整層樓除了柱子沒有任何遮擋,烏煙瘴氣。
頓時,我被嗆得咳嗽了兩聲。
我掏出兩百塊錢,換了籌碼,紅紅綠綠的塑料片子,因為上面有磁性,拿着機器一掃就知道真假。
離開時,無論輸贏,都要抽籌碼的百分之五的水。
就算換了籌碼之後,一局不玩兒,一樣要抽。
變得法得逼着人上桌。
我並沒馬上上桌,而是看看暗場裏有沒有暗燈。
暗燈是老千的一種,他們屬於暗場,防止有人出千,甚至生面孔來了,暗燈上場,會主動讓你贏錢。
有時候能讓你贏上好幾天,每天的收穫都不小。
為了就是讓你一直來。
場子裏流傳的這樣一句話:不怕你贏,就怕你不來!
十賭十輸。
無論前期你的運氣有多好,早晚連老本都輸進去,就算你的運氣被天使眷顧,暗燈上場,也讓你在幾局內輸個精光。
我站在詐金花的桌後,看着幾個穿着工作服的人玩牌,並不大,只要錢到了上限,無論幾人都會開牌。
這樣保證了輸贏不大,可以細水長流。
我一邊看人賭,一邊觀察有沒有暗燈。
場子一共有四個暗燈,有的裝成玩家,有的坐在桌上。
最終我的目光停在骰子桌前,沒有暗燈,我走了過去。
莊家正捧着骰盅搖晃了幾下,重重地放到桌子上,閒家紛紛押注,有五塊的,十塊錢
第8章: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