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魔在,要麼躲,要麼殺!
魔讓人瘋狂!
所以,我故意輸錢,讓劉國發保護我,當我再次面對張宇時,也是他的死期。
劉國發一直惦記着那四十萬,我撇了他一眼,「懂不懂事兒,你就讓我這麼幹坐着?」
他恍然大悟,「童爺,請!」
我成了這裏的貴賓,有吃有喝,我又跟劉國發借了電話,通知玉春樓跟南風借四十萬,需要的時候讓她送過來。
玉春樓在電話里告訴我胡永吉沒事。
我鬆了口氣。
留下之後,我才知道我是真高看了劉國發,他和疤臉一樣,都是江湖上的紅棍,只不過混的時間較長,再加上心狠手辣,後台比較硬。楊老二也是因為忌憚他的後台,對他客氣。
那天在場子裏,他輸錢都是裝的。
也不是為了抓千,而是故意找茬。
無論是正規的暗場,像海瑞酒店,還是楊老二這種朝不保夕的小場,無論多麼火爆,只要傳出經常有老千出沒,那麼對場子來說是致命的。
劉國發知道有老千,故意輸錢,就是為了砸別人場子。
我坐在場子前台旁邊的椅子上,喝着冰鎮啤酒,問:「我說老劉,你們這麼幹可不地道,這要是讓人別人知道你的目的,對方真敢拿槍噴你。你知道有句話嗎?搶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劉大國嘆了口氣道:「這我能不懂?現在一些暗場好多都被查封了。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這也是一樣的結果。也算是最後的瘋狂吧。拉豬的拉不到豬,豬的數量越來越少,蛋糕就那麼大,誰不想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多拉些人來。」
他的很有道理。
海瑞的電子遊戲市場的空間幾乎被打擊得沒有任何生存空間。
像這種場子將來面對的也是一種暴風雨。
沒有哪個人能把場子開到澳門去。
越到最後越瘋狂,越瘋狂人就能幹出更多喪盡天良的事。
劉國發也非常謹慎,表面上看着與我相處得非常融洽,其實也暗暗加派了人手,防止有人來搶我。
他也太高估自己。
我要想走,誰也攔不住。
我要給他錢。
這種認錢的人往往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劉國發環視着場子,有人大叫,有人大喊,有人大笑,有人大哭,有人大罵,上演着人世間的天龍八部。
幾名暗燈在場子裏轉悠。
劉國發小心地問我:「童爺,我聽張宇說你是老千?上次你搜身的時候你身上是不是留髒了?」
我轉頭看向他。
他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我就是隨便問問。」
我笑了笑,「老千不會把髒留在自己身上,出千說白了只有兩種人,一種靠手法,一種靠道具。靠道具的也稱不上老千,頂多算是作弊。只要發現端倪,一抓一個準,張宇也說了,我是老千,身上怎麼可能留髒。」
他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場子,問:「你說現在這場子裏有老千嗎?我看幾個暗燈都沒發現。是沒有,還是看不出來?」
「你這裏的暗燈只能說一般般。如果在海瑞酒店,最少能抓出好幾個來。」
「都是哪個?」
「看見前面那個穿着綠衣服,抽着大熊貓的人了嗎?這場子裏就屬他的出千方式最高明,但也最好抓。他出千的道具就是煙盒。還有人用鼻子出的油出千,還有一個用發頭絲的,想抓那兩個人,不容易,一旦錯過時機,你就沒有證據!」
「什麼,用頭髮絲?」
「別驚訝,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劉國發聽了,立刻朝着旁邊的兩個打手招招手,「你們兩個,把那個綠衣服給我帶到後面去。」
我阻止道:「不急,不急,他的道具里沒有牌,也就是沒有髒,抓了也是白抓,等他藏牌的時候,你們再去帶人,一抓一個準。」
綠衣服的煙盒是經過加工的。
外形跟普通煙盒一樣,只是厚度厚了一些,只不過幾毫米。就算是老煙民,也不會在意煙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