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身上的繩子有一頭系在翻板上,只要我打碎其中任何一個花瓶,翻板就會往花瓶碎掉的那一面下翻,因為兩個人的繩子長短早就計算好,有一個人被亂刀扎死,另一個能活下來,無論怎樣,最終都會死一個人,這樣手裏就有了人命,只要敢叛變,就算人跑了,也逃出警察的追捕,這樣一來來人就與鬼商綁在一起,沒有二心。
女人走了過來,對我說:「如果是納蘭梅,以現在這個距離就能分辨中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這裏的傢伙你隨便用。」
我沒看工具,頭也不回地問:「我想知道這兩個人為什麼要死?」
女人淡淡地說:「他們都是我們的人,前幾天,我們發現了一個斗子,這兩個傢伙居然把東西給藏起了兩件,被我們發現。所以要死一個,上天有好生之德,死一個就夠了。現在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命就攥在你的手裏。如果弄錯了,他們不但要死一個,你的舌頭也要掉。你可要想好了,不拿傢伙之前,你還有機會退出。」
我點頭,沒說話,看着旁邊的傢伙事,有石頭,槍,還有一把弩。
從我站的位置到翻板大約要八米左右,如果不會功夫的,任何一件武器都不見得能把花瓶打碎,所以這個考驗本身就不公平,萬一扔出的頭石偏離方向,恐怕就得割舌頭。
唐刀走過來,「四爺,你說哪只是假的,你來指,我來碎!」
我搖搖頭,不想讓任何一個人死,他們不死,我就不會落下把柄在他們手裏,想要挾我不可能,「沒關係,這很簡單。」我轉頭問女人,「我不用你的傢伙行不行?」
女人點頭,「當然!」
我從身上掏出兩張鋼牌。
綁在翻板上的人嚇得開始掙扎,兩邊的花瓶也不停地晃動,也許再一動,都不用我動手,他們自己就掉下去,「別亂動!再動花瓶掉了,你們死得更快!」
他們兩個人一聽,立刻挺直了身體。
我用力把鋼牌甩了出去,兩張牌分開,朝着兩個花瓶飛去,碰到花瓶時,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扎進花瓶的瓶身,瓶身被扎透,已損,但沒有碎。
女人愣了半天。
突然哈哈大笑,「他媽的,你個小王八蛋,還真他媽會投機取巧。就沖你這手功夫,他們兩個活了!」話說完,就有人把那兩個被綁的家拉了出來,推到女人的面前,磕頭謝恩,「別他媽謝我,謝他吧,他沒要你們的命。」兩個人又磕頭謝我,女人轉頭看向了唐刀,「這位老弟,你混索命的,有什麼絕活亮一下吧。」
唐也隨手把刀一甩,刀身撞到地上,刀不斷地彈起,速度非常快,其中刀尖還撞上了其中一個花瓶,刀身又撞到牆上,再次反彈了回來,在反彈的過程中,刀尖再一次撞到另一個花瓶,又連着幾個反彈,刀身躥回他的手裏。
我靠!
我忍不住驚呼,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唐刀的刀法,如此出神入化。
女人卻撇嘴,不屑道:「雕蟲小技」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聽到細微的炸裂聲,顯然女人了聽到了,突然,「嘩啦」一聲,兩個花瓶同時碎掉,瓷器片子掉下了翻板的下面。
女人一臉驚恐地看着,快步走到翻板前面看看,回過頭,拍了拍手,「好功夫!你們這兩個朋友我交了。請!」
我們從地下室出來,回來剛才的房間,女人拿起香爐前面的一壺酒來,後面是尊雕像,柳下跖,盜門祖師爺,盜亦有道,她拿出三隻碗,把酒倒滿,「來,喝了這碗酒,我們就是朋友,如果有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無怨言。我叫賀安紅,道上的都叫紅姐。」
我端起碗,「紅姐,我叫周離,我爸是茶蘇,我媽是納蘭梅!」
唐刀舉起碗,「紅姐,我叫唐春。」
「干!」
「干!」
「干!」
我們三人一飲而盡,喝完把碗往身後一扔,代表玉碎!如果日後出賣朋友,就如此碗。
賀安紅疑惑地問我:「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我點頭,「是。」
「那你為什么姓周?」
「你又怎麼知道茶蘇就一定姓茶,納蘭梅就一定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