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他們自然也看到天上的信號,他更加篤定,對方絕對還有外援。
「看來,我們還得繼續好好部署一下。」
蕭辰坐在一個山洞裏,周圍點了幾盞燈火,他望着整個島嶼的地形圖,手中的筆圈圈點點。
玉蘿在旁邊負責研磨,雖然看不懂軍事,但看着他認真的樣子,心中卻微微蕩漾。
最後實在忍不住問道:「大人,您不是真太監,又如此聰慧有謀略,為何就甘於此狀呢?」
以他的才華,我的如果不是太監,哪怕是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畢竟這個位置也絕對不算高攀。
蕭辰手中的筆鋒微微一頓,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在套我的話。」
雖然二人已經有圓房之親,但終究中間隔着一個金家。
防人之心不可無。
玉蘿連忙搖頭晃腦,「大人怎可如此想,我玉蘿是真的替您感到不平!」
說着,她含着眸子眉眼低垂:「說句心裏話,這些日子相伴在大人身邊,玉蘿也有種情難自控的崇拜感。」
「或許在不知不覺間,心早就已經被大人您收服了。」
她淺淺抬起,亮麗的眸子含着萬千風情。
這番最誠摯的言語確實很容易打動人。
蕭辰愣神片刻,「當真?」
「千真萬確,若有假,說天打雷劈,萬劫不復!」
「如果玉蘿真的對您不利,早在當日與您同眠時,就會想辦法和金家聯繫。」
「更何況您運籌帷幄,對付那些東瀛人,也算是幫玉蘿家破人亡之仇。」
「如此大恩,玉蘿怎敢忘卻?」
她就生怕蕭辰誤會自己,恨不得將一顆心都掏出來給他看。
當事人爽然一笑:「行了,知你心意。」
「不過兩軍交戰生死,攸關之際,他不是說這些兒女情長之時。」
「至於你我之間的情誼,回頭之後慢慢再算也不遲。」
他嘴角微微揚起,帶着幾分從容愜意的笑。
玉蘿心中微微顫動,他的意思莫非是願意接受自己?
一抹難以言喻的小歡喜從心底浮展開來。
以張猛他們三路包抄,很快便將敵人圍困到一處密林中。
裏面林子繁多,這一躲藏偷襲。
為減少損失,他們沒有貿然輕舉妄動。
東瀛人窩了個小地方藏着,一人清點剩下的人數,最後喪氣道:「將軍,我們的兵力所剩不足一萬。」
這話就像是寒夜裏一盆刺骨的水,澆得他透心涼。
七萬人啊,轉瞬間就不足一萬,這是什麼概念?
言中港怒火中燒:「可惡!可恨!可氣!」
「等我本將軍安然離開這裏,竟然會好好的與他們親上這筆賬!」
東瀛連續栽在人家手裏了。
前仆後繼也耗費了十餘萬人,而對方卻好像只是傷到了皮毛。
硬碰硬的終究比不過玩套路的。
淺淺的靠在堅硬冰冷的石壁上,言中港忍不住問道:「援軍還沒有動靜?」
一路被圍追堵截,他們不斷消耗,不斷陷入更深層的窘境,時間輾轉也過了一個多事成。
那再怎麼說也該趕到了吧!
旁邊的副將猶豫着,小心勸說道:「該不會是騰陽上佐還記恨着您之前的言語不遜,所以故意置之不理」
「聽說女人都是小心眼的。」
他聲音越發微弱,「更何況,您之前還那般言語侮辱頂她。」
這話便火上澆油,本就焦躁不安,如今是更加難熬。
言中港直接上去一腳:「混賬東西,少在這為人所聽那女。」
「那女人口口聲聲說以大局為重,若是我死了他也別想向國主交代。」
可他心裏還是沒底的,現在更是後悔的很。
為何要看不起女人?為何要對人家那般言語不遜,為何不聽她的勸告?
轉瞬,他又一臉喪氣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心裏甚至是在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