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姬雲章為首,他伏於案台眉頭緊擰,看起來相當專注,絲毫沒注意到蕭辰到來。
還是有人略作提醒,姬雲章才有所察覺,後知後覺地起身恭迎:「蕭大人,您怎麼來了?」
「難不成是咱這齣了什麼問題?」
畢竟蕭辰是東廠的人,專門替皇帝整治文武百官。
蕭辰打趣道:「你這麼兢兢業業,哪裏能出什麼問題?」
「實不相瞞,此次我是特地找你有事商量,不知可得空單獨聊聊?」
姬雲章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蕭辰是自己的伯樂。
沒有他,自己拿來報效朝廷的機會?
就算再忙也得抽出時間!
將蕭辰帶到客房,姬雲章還貼心的將伺候的人都遣散下去,又親自替他倒了杯茶。
「蕭大人,請。」
如此恭順的態度,反倒叫蕭辰有些難為情。
他接過茶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陳瑾的意思。
「什麼!」
素來斯文的姬雲章發出一陣貫耳的咆哮聲。
蕭辰手裏捏着茶杯,差點沒嚇得抖出去。
他連忙將杯子落在桌上,安撫道:「你先別激動,只是提一句而已,結果如何還不一定。」
肉眼可見的,姬雲章那張充滿正氣的臉,此刻顯得格外陰沉。
他當即起身,之前的客氣蕩然無存。
他怒目指是面向蕭辰,夾雜着憤怒的聲音,慷慨有力:「原來你刻意提拔我上來,就是為了和你一起給陳瑾做走狗!」
姬雲章緊繃着憤怒的臉,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蕭督主,若早知是這樣的結果,我並不會承你的好意。」
「本以為你並非外界傳言的那般荒唐,現在看來卻是我自欺欺人,信錯了你!」
蕭辰也沒說話,任由他劈頭蓋臉地宣洩着自己的情緒。
他何嘗看得慣陳瑾,可身在局中也身不由己。
等他氣息稍微平息一些,蕭辰才插了個話:「我知你心中憤悶,但成大事者怎能隨心所欲?」
他緩緩起身,雙手負背,來回踱步,沉悶的聲音陣陣響起:「當今朝廷已然形成新格局的趨勢,咱們現在步履維艱。」
「你心存大義,我也未必就是那盲目服從之人,只是你得看清局勢。」
「在亂局之中想要維持你的體面和正義,那就必須先讓自己成長起來,立穩腳跟!」
蕭辰做事情,從來都沒有想過跟誰解釋,可是這一次他卻破例和姬雲章說了幾句心裏話。
他轉過頭,與姬雲章來了個正面對視,意味深長道:「所謂過剛易折,你現在的堅持無非是樹立敵人,成全自己的氣節,那些為惡之人卻已久,逍遙自在有何意義?」
「如果你真的信得過我,那就聽我所言,先混淆視聽,在隱忍陰暗中悄然成長。」
「至於你那些臣服和追求,暫時放在心裏,總有大展宏圖的時候。」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天子都放縱陳瑾胡作非為,一國之君都不是什麼好鳥,他還能指望有誰替自己撐腰做主?
無非就是空留氣節,毫無意義!
蕭辰說的話不無道理,姬雲章立在原地,神色有所動容。
姬家也算是皇室宗親,地位更是高於八大世家。
就是因為楚炎武的打壓,他們才家道中落。
姬雲章作為家族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他也想要建功立業,重現家族榮光。
就如蕭辰所言,過剛易折
自己才剛剛坐上高官之位,正是大展身手,施展宏圖報復之時,又怎甘心一無所獲就回到從前。
氣氛有些沉悶。
思索再三姬雲章,最後咬牙點頭:「行,以大局為重,我答應你!」
他目光炯炯,堅定有神,正對着蕭辰有意味深長道:「蕭大人,我的志向是國泰民安,並非是做人走狗,與其狼狽為奸。」
「當然,我相信您也是。」
語音落下,姬雲章眼神中卻有多幾分期待,似乎在
第三百五十九章 金子做的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