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武臉色鐵青的話都說不出來,多數大臣也默默的垂下腦袋。
先不說朝廷越窮越不能顯富,就說誰樂意平白無故的散財呀?
誰都不敢應他的話,蕭辰也不客氣,直接坦然問道:「各位為何不做言語?」
「如今大氣來勢洶洶,本官一腔熱血為國憂民,莫非各位想要坐享其成?」
蕭辰雙手抱懷,這話多少有些威脅逼迫之意。
楚炎武捏着拳頭,心中恨之入骨:「這個蕭辰膽子倒不小,不明擺着在逼人嗎?」
他這什麼心思誰看不出來?
當着所有人的面言談金錢之事,如果不交錢,蕭辰就有理由拒絕出兵。
如果交錢,誰捨得?又如何交代?
近年來天災不斷,各處災害層出不窮,老百姓們上去一步穿暖十步果腹,他們是何來錢財?
一步一步,全都是蕭辰的套路和算計。
楚炎武瞪了一眼金光瑤,這小子向來懂得察言觀色,又被拿出來當工具人使。
他雖不想開罪於蕭辰,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對方是天子啊!
他也只能硬着頭皮站出來,多分小心道:「蕭將軍,不是咱們不願意掏錢,主要是如今局面您也知道的。」
「近年來大年收成不好,天子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老百姓生活都不好,更何況咱們這些為民服務的朝廷官員?」
有了出頭羊,那些吝嗇摳門之人,以愛紛紛出面以作說詞。
「是啊蕭將軍,我等雖一心憂國憂民,可奈何有心無力。」
「各位大人家中尚且有上百口人要養,一個月的俸祿也差不多抵得過開銷之出,怎會有餘錢貢獻?」
又一人裝模作樣的感慨起來:「為朝廷效力那是官之本分,若是實在湊不住錢,我院變賣家中玉瓷瓶器來為蕭將軍湊一湊!」
這話說的可真好聽
此時是人是鬼都在秀,楚炎武也遲遲沒有表態。
沉默便是他最好的態度。
好不容易費盡心機賺的錢財,又怎會輕易拱手讓人?
國庫沒錢他自然得學會裝窮,否則該如何解釋內帑豐富的事情?
莫非要讓滿朝文武都知道自己壓榨百姓,都知道陳瑾那些齷齪勾當,便是受他的旨意?
蕭辰心裏有些抓撓,果然是官場的老狐狸,一個個的都這般精明。
就算是逼到如此地步,他們也不可能對手中空餘錢財鬆懈半分。
就在這種局面好像變得有些不可收拾時,一陣清爽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張東陽坦然上前一步:「剛才有位大人說的不錯,如今軍情告急,國家有難,我等圍觀者不能袖手旁觀。」
「這些年承蒙聖恩,各官員家中尚且都是得了一些金銀珠寶的賞賜。」
「還請陛下恩准允許各位大人將這些珍寶悉數變賣,以此來補貼軍需知己。」
「當然,微塵也會以身作則!」
天子賞賜的東西,一方面是家族榮耀的象徵,另一方面也象徵着皇帝權威。
就算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賣,但他們也不敢或者不捨得去賣。
張東陽這句話就別有深意了,這一點名他們家中有閒置錢財,又逼得他們不得不破財解難!
蕭辰心中大呼痛快:「不愧是張丞相,還得是你深得我心!」
他使了個眼色給姬雲章。
姬雲章心領神會,緊跟着說道:「那微臣也願隨張丞相一企業變賣半數家產!」
「國難當前,大家都在齊心協力共御外敵,身外之物,當舍則舍!」
不少以張東陽為首的清流,此時都紛紛表態。
也有一部分人互相張望,面露苦澀,心如刀絞。
這他喵的是從牙縫中硬擠,也要擠出一口吃的?
眾人都戰戰兢兢的看着楚炎武,當事人卻大呼一聲:「好!」
「朕也正有此意,以前上次給你們的東西,該賣就賣!」
「若是能夠解決軍隊需求,解決家國之難,那可比放在你們那裏白白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