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只聽「轟隆」天空一聲巨響,閃電轉瞬即逝隨着光亮使得銀制面具越發恐怖。
男人跌坐在地面上,距離他喉嚨不到一分的長劍似乎馬上就要將他刺穿,他被嚇得連連後退嘴裏的唾沫不知咽了幾次。
雨夜,破廟,殺手。
安平王看着不尋常的一切,再蠢也知道這不是簡單的刺殺。
「你想要什麼?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安平王播過劍頭說着。此時此刻,這種境遇已經讓安平王放棄了臉面,還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呢?
銀制的面具包裹住了她的整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極為嚇人,一藍一黑。
而這樣的異瞳是為不詳之兆。
「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從面具下傳來,步步逼進語氣諷刺:「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安平王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
安平王似乎沒想到殺手是個女人,驚慌害怕之下卻又覺得這聲音極為耳熟,卻又想不出是誰。
大業王朝存在數百年,如今的皇帝靠着太醫院續命,沒有人知道哪一天皇帝會駕崩,再加上嫡子早夭,皇后崩逝多年還未立後,這樣的情況下,奪位之爭愈演愈烈。
而安平王排行第三,在百姓的眼中是個為民立意的好王爺,更是繼承皇位呼聲最高的王爺。
不容他多想,冰冷的長劍劃破了安平王的皮肉,傷口處流下了鮮血,安平王知道這次難逃一死,可他不甘心。
明明,明明他馬上就要坐上那個位置了,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他朝殺手逼近,攤開又手問道
「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來的?逍遙王?長安王?還是其他人?」安平王看着殺手,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面具之下的唇角微勾,冷笑一聲,說道:「雖然說將死之人不配知曉答案,不過你放心,過不了多久,你們兄弟會團聚的。」
說罷,長劍刺穿了安平王的咽喉,他瞪大了眼睛,似乎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收回長劍,破廟外的大雨漸漸停了下來,迎着月光,她摘下了那張面具,月光下的人兒有着如同瓷娃娃一般的驚世容顏。
「殿下。」尋魚突然出現,呈上一封密函,說道:「陛下急召。」
接過信封看了一眼後,她心中大抵已經知道了這次的急召是為了什麼。
女人聲音清冷:「安平王此時應該在回京的路上,只不過是意外碰上了我們而已。」
火摺子燒掉了密函,也燒掉了這座破廟,為了讓火勢更大一點,尋魚在破廟周圍加了些秘粉。
當朝皇帝只有一個女兒,便是長公主雲扶瑤,雖是庶出,並且母妃早逝,但並不影響皇帝對其寵愛。
京城依舊繁華,長公主的馬車和安平王的馬車一同駛入皇宮,茶樓的雅間內,男子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一下接着一下扣着桌子,似乎並不明白安平王為什麼會和長公主一同進京。
「公子,要不要向將軍稟報此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輕聲問道。
奪位之爭暗流涌動,有人站隊,自然也有人害怕站隊。站得對了,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站的錯了,那可是帶着滅門的可能性,所以大部分人都在觀望,並沒有表明態度。
而這些人當中,被譽為「京城第一風骨」的木驚堂和少年將軍雲飛揚飽受關注。
「自然。」木驚堂輕嘆一聲,說道:「就雲飛揚那個木頭腦袋怕是不會關注這個,同他說說也是保命之舉。」
小廝連忙點頭應下。
而同時,御書房內,皇帝雖然只有四十歲的年齡,卻被疾病折騰出了些許白絲,臉上的病態令人心疼。
「天啟,此次春遊如何?同父皇講講看,父皇已經好多年沒有出過皇城了。」皇帝的臉上帶着慈祥和懷念問道。
雲扶搖柔柔一笑,回答道:「回父皇,此次春遊,兒臣見到了如煙似霧的大江,見到了御膳房裏沒有的美食,見到了安居樂業的百姓父皇,京城雖是大業最繁華的城市,但兒臣以為,京城外的風景並不遜色,父皇一定要親自去看看。」
兩個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皇帝,雲扶瑤的臉色帶着殷切的希
第一章:雨夜,驚雷,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