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默然不語。
「我知道我們這輩子已經回不去了,若是有下輩子,可否,可否」
「算了吧,我嫌髒。」周凝絲毫不加掩飾。
「下輩子我重新做人」
「宋祁,你醒醒吧,下輩子你還有沒有重新做人的機會難說,好好享受你接下來的日子吧。」周凝道。
宋祁霸佔了周凝的寢宮,周凝只好搬到隔壁小院住。
宋祁盯着帳頂,回望自己這一生,短暫且又迷茫。
本來好好的日子被他過成了一團麻,想要彌補的時候又太晚了。
夜裏,他又吃了神仙粉,精神抖擻,難以入睡。
想招個宮女來伺候,又想起這是正陽宮,便自己起身出去走走。
剛進院子就聽到隔壁小院有聲響。
他緩步過去,卻看到窗戶上的一對人影,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他一時氣血上湧上前推開門,正是凌玉錦和周凝糾纏在一起。
「大膽,你們」他剛說了幾個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周凝幫凌玉錦整理了一下衣服說:「請御醫吧。」
凌玉錦不情願的收拾自己的衣服,將宋祁提起來回到正殿,自己躲在屏風後。
幾個御醫都過來了,其他宮裏的嬪妃也都過來了。
宮裏的人都知道皇上的身體虛弱,時日無多,但誰也不知道怎麼來的這麼快。
嬪妃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前途茫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病床上,宋祁悠悠轉醒,看着周凝雙目怒瞪。
周凝坐在他的身邊說:「曾經有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跟我說他不會嫌棄我。
彼時我的心也是滾燙的,全心全意愛着他,為了他可以不惜搭上自己的命。
但是後來,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死了,我也死了。」
宋祁多少有些動容,可他無法容忍周凝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就算是太監也不行。
「你為什麼跟凌玉錦親密?為什麼?」
周凝假裝訝異道:「我同他孩子都生了,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麼同他親密?」
宋祁頓時怒目而視。
「哦,忘了告訴你了,我生的是龍鳳胎,女娃你也見過吧?
在都督府上的那個小女兒就是我生的。
跟凌玉錦長的一模一樣吧?」
宋祁氣到吐血。
周凝又說:「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當年我派人去尋莫離,你卻偏要派人去殺莫離。
沒想到兜兜轉轉莫離竟然來到我身邊了吧?哦,桑陌就是莫離,你到如今還不知道吧?」
「凌玉錦就是前朝的皇長孫,你大概也不知道吧?」
宋祁進氣少出氣多,不一會兒就咽了氣。
周凝看着已經沒了氣的宋祁,眼睛也紅了。
再大的恩恩怨怨也該煙消雲散了。
宋祁留給她最後的價值便是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正了名。
她起身來到外殿道:「皇上駕崩。」
宮裏立刻撞響了喪鐘。
國喪七日,七日後太子登基大殿。
周凝為太后,垂簾聽政。
凌玉錦為攝政王。
藍相為太傅,輔佐小皇帝。
半個月後,昌貴妃因為憂思過重,薨斃。
鎮北王一個月前打着清君側的頭銜一路進軍京都,不了半路得知皇上駕崩,年幼的太子登基,此番行動進退兩難。
太后一道懿旨傳給鎮北王,賞鎮北王剿匪有功,同時也擢升鎮北王世子肖雁北任工部水部郎中。
鎮北王着實沒想到太后竟然會重用世子,工部水部郎中雖然官職不高,但這是個肥差,管漕運的自然是肥差。
他竟然不相信世子能堪大用。
只不過太后遞了一個台階,他自然也順着台階下來了,在鎮北王軍所經之地進行剿匪。
剿匪之後鎮北軍回漠北,百姓中有流言傳出,鎮北王剿匪,為了避免泄露豐盛,打出清君側的頭銜,以麻痹山匪,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