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宮睿渲,葉凝白就不知不覺的囑咐起來,直到話說完了,她才發現自己這樣說多突兀。
她又不是宮祁瞑的誰,也不是宮睿渲的誰,這樣說就好像有什麼目的一樣。
「好的我會注意的,葉小姐您真是心善。」秦嫂倒是沒想那麼多,就憑葉凝白兩次都成功讓小少爺冷靜下來,她對葉凝白就只有感恩和感激,根本不可能有別的想法。
「好,那我先下去了。」葉凝白幾乎是有些落荒而逃,她轉身下樓的時候,腳步不知不覺有些慌亂起來。
葉凝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每次面對宮睿渲,她都無法控制自己,就好像身體深處還有另一個不知名的人一樣,控制住了她的一言一行,讓她對宮睿渲的疼愛都發自肺腑,仿佛那是理所當然的,那是應該的。
葉凝白天生就該對宮睿渲好,就該心疼宮睿渲。
這樣本能的感知讓葉凝白心裏有些發慌,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啊,她和宮家的人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更別說宮睿渲了。
「你怎麼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驚醒了葉凝白的神智,她抬眸望去,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客廳了,而宮祁瞑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的對面坐着剛才的那三個醫生。
一看見這三個醫生,就想到了他們對宮睿渲的舉動,葉凝白心裏頓時就升起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沒有理由。
「沒什麼!」她硬聲硬氣的走到了離他們最遠的沙發上坐下,扭着頭看也不看任何人一眼。
葉凝白在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宮祁瞑是宮睿渲的爸爸,肯定不會害他,她也沒有插嘴的餘地,可是
「宮少,小少爺現在的狀況您也看到了,為了防止下一次繼續出現這種狀況,我們必須得加大藥物劑量。」
宮祁瞑低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響才開口:「我知道了。」
「宮祁瞑!」葉凝白再也忍不住了,聲音有些尖銳的響了起來,她轉過頭看向宮祁瞑,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和不敢置信。
「他是你的兒子,你怎麼能對他這樣!還加大藥物伎倆,他才多大,這樣對他的身體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你都沒有考慮過嗎!你怎麼能輕易的就做出這樣的決定!」
葉凝白氣得胸口不斷起伏着,她一邊說一邊還惡狠狠的瞪了那三個醫生一眼,三個醫生被嚇了一跳,額頭的汗水冒了出來,眼神不自覺的在宮祁瞑和葉凝白之間來回掃視,摸不清葉凝白到底是什麼身份。
絕不可能是宮睿渲的媽媽,這幾年他們壓根就沒見過這個人,但是居然敢這樣和宮祁瞑講話,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宮祁瞑抬眸看了葉凝白一眼,眼底的冷漠冷得嚇人:「所以呢?」
「你還問我所以呢?」葉凝白瞪大了雙眼,無法自控的怒火蔓延開來:「他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你簡直禽」
「葉小姐!」秦嫂突然出現,打斷了葉凝白的話。
她急忙走到葉凝白身邊,拉起葉凝白的手臂放在幾個人眼前:「葉小姐您怎麼還不說呢,這傷可不能耽擱!」
她說完就看向了那三個醫生:「您給看看給葉小姐這傷包紮一下吧。」
秦嫂說話的同時拿着葉凝白的手就往宮祁瞑眼前拉,說讓醫生看一下不假,但是更多的,卻是希望能讓宮祁瞑顧念一下剛才葉凝白能讓小少爺安靜下來的事來。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秦嫂對宮祁瞑再了解不過了,剛才少爺那種眼神,擺明是動了怒了,她怕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麼,葉小姐無法承受少爺的怒火。
宮祁瞑的眼神明顯一愣,看了看葉凝白手腕已經凝結了些許血塊的牙印後,倒是沒有再說什麼,深情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秦嫂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次是真的拉着葉凝白的手給醫生包紮了。
葉凝白包紮手腕的時候大家都沒有說話,她也有點反應過來了剛才秦嫂的目的,後知後覺的嚇出了一身冷汗,儘管心裏依舊對於宮祁瞑的做法很憤怒,可是卻不再衝動開口質疑了。
包紮好傷口後,醫生又囑咐了兩句不算嚴重,但是最好不要碰水,隨後便轉身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