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豪看着我笑了笑,又繼續說道:「李順,伸手想要抱那孩子的時候,人販子卻死死摟着那孩子不放,還伸出一隻手想要找他要錢。李順當時只有三塊大洋,就一起塞進了那人販子手裏。對方拿了錢,才把孩子放開。」
「李順抱着孩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仔細往那孩子臉上一看,才看見那孩子嘴角上帶着血。那血跡肯定不是剛滴上去的東西,難道這個孩子被人販子抱來的時候喝過血?」
「李順越想越覺得不對,轉身就去找那個人販子,結果,他找到的是一具至少死了兩天的屍體,可是那人販子剛剛還在賣孩子給他啊!」
「李順抱着那孩子,扔又不敢扔,帶又不敢帶。只能連夜去找了術道上的高手,那人只算了一卦就被嚇得臉色發青。他告訴李順,這個孩子是那人販子從墳里偷出來的人,來歷大得嚇人。他不敢往後算了,讓李順趕緊把孩子帶走,別給他惹麻煩。」
「李順抱着那孩子轉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金寶山是空門兒里少數幾個會法術的長老,就帶着那孩子找上了金寶山。金寶山聽李順把話說完也犯了愁,只能先安排李順住下,他再想辦法。沒想到,李順睡了一覺之後,就像是把什麼事兒都給忘了,第二天早上抱着孩子就走,還跟同道上的人說,那是他的第七個徒弟。」
王國豪說完端起茶水喝了起來,我看他故意不說話,才試探着問道:「李順作為當事人,一夜之間把事情忘了個精光。金寶山怎麼可能記得住?這事兒,怕是不對吧!」
王國豪道:「因為,金寶山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要剝他兒子人皮的時候,金寶山就因為受刑之後又急火攻心咽了氣,後來,跟我說話的一直都是個死人。」
「那時候,金寶山被我綁在架子上,一直是低着頭跟我說話,我自然是沒看出他已經死了。等到他,給我講到李順抱着孩子回去的時候,我也問了跟你一樣的問題。」
「金寶山告訴我:他當時跟李順一樣,一夜之間就把事情給忘了個精光。不過,他咽氣之後就把那些事情都想起來了。他是怕我真的剝了他兒子的皮,才停在屍首上跟我說話。」
「我當時氣得,抓着金寶山的頭髮,把他的臉給揚了起來。我看到的,確實是一張死人的臉。金寶山的嘴還張着,舌頭已經縮短了一截。打眼就能看出來,那不是剛剛咽氣,至少也得死了一會兒了。」
王國豪深吸了一口氣道:「那之前,我看見過死人,也親手殺過人,卻從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那一天,我真的信了,深信不疑啊!」
「我被嚇得好幾天都睡不着覺。後來,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法師。那個法師給我看過之後,告訴我:這件事兒跟你沒關係,以後也不會再來找你。讓我放寬心。」
王國豪緊盯着我道:「李順,當年要殺的那個人是你吧?」
「大概是吧!」我含糊道:「我師父收我當徒弟,也是因為我身上有那麼幾分邪性。不過,你說的這些,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算正常。」王國豪笑道:「那時候,你才多大,不知道不算奇怪。」
王國豪笑容一斂道:「當初,給我指點迷津的那個法師是個高人,沒有他的指點,我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坐上總巡捕的位置。」
「他還告訴我一件事:如果,我能收服當初的那個孩子為我所用,我後半生就會順風順水,所向披靡。而且,那個孩子會在某一天出現在寶豐樓。」
「只要,你點頭,你就是我的結義兄弟,將來我的榮華富貴,有你的一半。怎麼樣?考慮一下?」
我看向王國豪道:「總巡捕大人,你這話,我怕是沒法往下接了。我還有師父在,這事兒,怕是沒法答應你。」
王國豪笑道:「所以,我才必須見你師父。」
「你不用拿我當外人,不必那麼拘泥,喝茶!」
我嘴上在跟王國豪閒聊,腦袋裏卻是轉得飛快:我不知道王國豪的話,有幾分可信的程度。但是,我卻能感覺到,王國豪對我客氣必定大有目的。
他給我講述的十五年前的那番過往,雖然沒有一句話提到過寶豐樓,我卻自動把自己的出
第一百八十章行不行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