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昭華你倒是說說,華陽縣主犯了什麼罪?」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太子,他面色不虞沉聲問道。
先前跑出去的那個小太監,也回來了,他默不作聲站在眾人身後,嘴角微微上揚。
誰能想到是他先去稟告了陛下,陛下剛醒體力不濟,就把這等小事交給了太子,這種事以往都是交給刑部處置的。
顧南枝一回來,顧南山便去刑部當值了。
這事自然而然落在他頭上。
兩個宮女把昭華公主從地上扶了起來,「皇兄,顧南枝在我這裏行兇傷人,我按照宮規處置她何錯之有?」
「還是顧大人想要包庇她?」對上顧南山的時候,她神色無端一軟。
顧南枝瞧的分明,她眉頭微擰,這個昭華公主是怎麼回事?她該不是對阿兄起了別的心思吧?
她傾慕的不是謝逆嗎?!
顧南山面容冷肅,「敢問公主,微臣的妹妹傷的是何人?兇器又在哪裏?微臣斷案多年,一查便知。」
昭華公主抬眼朝裴洛白看去,「本公主知道她與小裴子有舊怨,沒想到她竟敢在宮裏行兇,昭陽殿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是她用這把匕首,捅傷了小裴子。」
因着失血過多,裴洛白面色煞白,整個人看上去越發陰柔,「奴才奉公主之命,送華陽縣主離開,沒想到她突然對奴才出手,求太子殿下給奴才做主啊!」
太子原本是厭惡顧南枝的,今日流言一出,他突然覺得留着她的命也不錯,只要她活着,父皇就洗不掉這個污點,他抬眼看向顧南山,「待顧大人查明真相,自會秉公處理。」
顧南枝給了自家阿兄一個笑容。
顧南山冷眼看向裴洛白,這狗東西可真是好得很,他聽枝枝的話沒去找他,他竟自己撞進他手裏,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真相如何,微臣自會查清楚。」他上前準備查案。
「顧大人不用查了,我剛才都看見了,是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然後嫁禍給華陽縣主的。」就在那時昭陽殿的牆頭上,突然探出個腦袋來,沈追衝着他們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來。
眾人一臉詫異。
昭華公主怒聲呵斥道:「沈追你怎麼在這裏?你竟敢偷窺本公主,來人,快把他拿下。」
沈追還爬在牆頭上,「我奉貴妃姐姐之命,來看看公主,本想給公主一個驚醒,沒想到公主先給了我一個驚喜。」
他說着目光落在裴洛白身上,「嘖,這昭陽殿的奴才膽子就是大,連華陽縣主也敢污衊。」
「奴才沒有污衊華陽縣主,這位公子為何要幫着華陽縣主顛倒黑白?」裴洛白大聲辯駁。
顧南枝也很好奇,沈追為何要幫她說話?
沈追把頭縮了回來,兩個侍衛扶着他下了牆頭,他一瘸一拐進了昭陽殿,可見他身上的傷也還沒好請。
「我只是實話實話罷了,若非說我偏袒華陽縣主,昭華公主是我的未婚妻,我難道不該幫她嗎?」沈追一襲絳紫色的衣袍,他臉上儘是嘲弄的笑,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
他此話有理,若論遠近親疏,他要幫也該幫昭華公主。
「昭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眼神驟然變得鋒利起來。
昭華公主底氣不足,她眼神飄忽,緊抿着唇瓣。
顧南山俯身查看起裴洛白的傷口,片刻,得出結論,「殿下請看,裴公公的傷口在神闕穴上三寸,以枝枝的身高,若真捅傷他的話,傷口必然在神闕穴下方,還有匕首的刀刃是向上的,若是別人捅的話,刀刃該是向下的,由此可見沈公子說的全都是真的。」
太子看後點了點頭,「顧大人說的有理,敢污衊華陽縣主,你把他帶回刑部,按律處置吧!」
顧南山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淡淡瞥了裴洛白一眼,「把他帶走。」
「不要,求公主救救奴才。」一聽又要進刑部,裴洛白嚇壞了,他瘸着腿撲到昭華公主腳下,滿目驚恐苦苦哀求着她。
昭華公主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含着濃濃的警告。
裴洛白面色一僵,昭華公主這是要捨棄他!
兩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