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豐搶着說道:「鄭大夫的意思是說,下毒的人是西樹國的奸細!」
「那幾味藥,不適宜在我朝生長,所以極其罕見,所以屈鈎成了珍奇的毒物,但是在西樹國那樣灼熱的氣候環境下,據說其國內內地,連片生長,想要剷除都很難,按着比例配置而出的話,症狀正是很像此次得病的那些人。」鄭容和在腿上重重一拍道。
「世寧回到家中,不多時,就直挺挺的暈過去,人事不省了。」沈念一才說了這一句。
寅豐差些從原地跳起來,連聲解釋道:「我絕對沒有給孫姑娘下毒,她在無府中也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
「我清楚,不會是三皇子下的毒。」既然寅豐在得知孫世寧的身份後,就打算完璧歸趙的,就不會動這樣額手腳,孫世寧不過是去找一個不相干的大夫,就算真的將她毒死,對寅豐而言,只有壞處,沒有半分的好處。
寅豐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至少目前不會。
「那麼說來,孫姑娘的症狀又同別人有些差別。」鄭容和沉吟後說道。
「是的,所以我懷疑不僅僅是水源。她接觸過的其他物件上頭也有,但是一時半會的,她實在想不起來,可說是防不勝防。」沈念一想要給鄭容和提供更多的線索,除去水源,還會下毒在何處?
「我想問一句,我被關押起來的這段時間,可有新增的病人?」鄭容和忽然發問道。
這一次,寅豐和沈念一同時張口結舌,居然,居然都沒有人想到再去追蹤到底有多少病患,有沒有新發的,有沒有痊癒的,痊癒的那些可曾能夠回家了,還是繼續被扣留在打穀場中。
寅豐的反應不慢,揚聲道:「直接去往郊外。」
沈念一接着說出一個更加詳盡的地址,正是閔知府徵調而來,用以安置病人的所在,那個打穀場,他曾經路過兩次,地方雖然不小,但是要同時安置下這麼多的人,還都是有病在身,這個天氣雖說不冷,若是帶病睡在露天,還是有太多的不妥之處。
馬車調頭才不久,季敏已經追上來,隔着窗問道:「三皇子,沈大人,這是要去往何處,水源之所並非在這個方向。」
寅豐一把揮開窗簾道:「你帶着那些大夫去查水源,我與沈少卿要去打穀場。」
「可是扣留瘟疫病人的地方?」季敏有些發急道,「三皇子的身體不好,那邊的病人又實在太多,萬一傳染到一星半點的,就是要命的大事。」
「你這是要咒我死不成,什麼要命的大事,也沒見沈少卿有所託辭,你看看這位鄭大夫都義不容辭要一起跟去,難道我堂堂一個皇子,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寅豐沒好氣的回道。
「那位閔知府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如我過去關照好那邊的車隊,再趕過來與三皇子碰頭,多個人也好辦事些。」季敏不敢任由寅豐像沈念一那樣獨來獨往。
人家沈少卿是什麼人,什麼武功,千軍萬馬中要說能夠保住性命回來,都不算是大事,而三皇子晚上入睡,窗戶支開的大了一寸,都是能夠生場大病的虛弱之人。
就算已經有九成把握說明此次的來勢洶洶並非是真的瘟疫,季敏也絕對不敢大意造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在寅豐身上花費太多心血,根本不想再重頭來一次,而且放眼望去,又有哪裏來的機會,讓他再重頭來一次。
寅豐不是膽子特別大的人,有沈念一陪在身旁,是吃了顆定心丸,不過他委實不喜歡閔子衿那個人,過於阿諛奉承,而且太會見風使舵,非要得了好處,才肯松鬆手指縫的人,他這樣一個不被皇上器重的皇子,也是在其手底下吃過些暗虧的。
他一直很清楚的記得那些細節,沒有能力的時候,不好扳動閔子衿,要是此番尋到機會,知道他對待瘟疫疫情有任何的疏漏,寅豐已經做好決定,決計不會放其過門。
「那你一定都要關照清楚了,城中共有兩處水源,也都要吩咐清楚。」寅豐不相信季敏的忠心,卻相信季敏的辦事能力,至少在他手邊,是不會再有更好的了。
季敏見他臉上的戒備之色比往日要少許多,大概是因為沈念一在場,寅豐的腰背都直了許多,他連忙應聲後,轉身離去。
「沈少卿,你說經歷過此事後,我
第三百五十章: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