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知道我的窘迫。」
「不妨事,如今新帝繼位,國庫又極是充盈,只要這一場打贏了,回去討賞再容易不過,總比你想着要去挖墳掘墓來得強。」沈念一正色道,「我在天都城時,被皇上急急招入御書房,皇上手中拿着的就是一封自你處發出的軍報。」
寧夏生一點就通道:「那是假貨!」
「是,我也知道那是假貨,但是皇上不這樣想,他剛從先帝和太皇太后手中繼任,就遇到這樣大的事件,哪裏敢掉以輕心,再加上太皇太后也得到消息,前來相逼,才有我帶着三百輕騎兵趕到此地的結果。」
沈念一已經挑選出最簡單扼要的說明情況,寧夏生分明是忍着笑的,寬厚的肩膀一抽一抽:「你是說你帶了三百輕騎兵。」
「正是,三百人,是用太皇太后的懿旨調遣過來的。」
「我就想,皇上是從哪裏調用這數百人給你的,如我所知,在天都城外的那些士兵根本不能動,原來你好大的面子,居然用的是太皇太后的親衛隊,厲害,厲害!」寧夏生分析得頭頭是道,「不過你心中有數,否則帶三百人實在是杯水車薪,以卵擊石。」
「我帶三百人來,不是為了在邊關失守時,盡數衝鋒陷陣的。」
「那麼,你的打算是?」
「只用來找你,找你們這失蹤的數萬人馬。」沈念一忽然想到還沒有將洪恩的事情告知,寧夏生已經猛地回過頭來,一雙眼死死的盯着他看,「怎麼了?」
「你有事情瞞着我!」寧夏生目光銳利,「留下的那些人裏面,你是不是看出了破綻,是不是有奸細!」
「奸細確是有,倒並非出自你的部下,而是我帶來的三百人中,有舜天的細作,潛伏有段時日,居然趁着自此遠道而行,將此人的真實嘴臉抓了個正着,也算是因禍得福。」
沈念一很清楚,洪恩本來在三百人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否則在只需要派出兩個人去完成任務時,是不會輪到他與段汻的,兩個都是隊長的親信,也是第一個念頭會閃現出來的名單。
這樣的人,都是舜天國埋下的細作,埋下的一顆隨時隨地會將人炸上天的暗招,那麼在此時被揭破,反而能夠令人松的一口氣了。
「你將所查出的盡數都告知我,我承受得住。」寧夏生還是朝着最快的情況再作打算。
「你不必憂思,我只是覺得,在你的剩餘部下中,可能有專門守護這座兩照山,專門守護這個偌大旁觀的守護者。」沈念一將與世寧一路進山,一路尋找,發現至少有十幾處的線索,被人搶先一步都給銷毀乾淨。
再加上,邊關小棧的秘密通道中,孫世寧聞到的合歡花香氣,哪怕是藏得再隱晦,依然瞞不過她的嗅覺。
「沈相倆口子不是應該進入過地宮的核心,你可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回頭一打聽就會知道地宮中是不是也有這種香料的存在。」寧夏生總是將事情想得簡單再簡單,簡直到了舉手投勞的地步。
而沈念一則是截然不同,他是簡單複雜化,已經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在他眼中往往都是有爭議的,他習慣於將什麼都拿到跟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換取角度來尋思。
「如果香料本身的氣味極淡,除非是世寧那樣天生適合在胭脂水粉中摸爬滾打的能耐,否則根本不會記得。」沈念一舉了個例子道,「你能夠說出范遷身上氣味的特殊嗎?」
寧夏生跟着他的問題,很是認真的想了想,隨即搖頭道:「還真想不出,大概有些汗味,這都多少天被困在這裏了。」
沈念一淡淡一笑,他知道要是同樣的問題,放在世寧的面前,她定然能夠許出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你說的那個人,他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我倒是覺得他對事不對人,只要我們不去冒犯地宮中沉睡的主人,他便不會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的敵人,眼前只有一個!」沈念一說得有些發沉,「他們的手眼恐怕也是通了天的,居然連送到皇上手中的軍報,都可以假冒了,你說其他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到想不到的。」
「軍報上可有我的私章?」
「那倒是沒有,不過火漆外章都是按照規矩,無一短缺偽造的。」沈念一
第五百二十二章: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