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很是用力想了會兒,拔腿往外走:「你且等一等,我出去將消息放出去,很快會有答覆的。」
沈念一再次都到偌大的沙盤前,低頭而望,這副沙盤做得非常精緻周到,想必也是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都說寧大將軍鎮守邊關,是個不敗的戰將。
卻又有多少人知道,其為了研製這一副沙盤的精準性,曾親自進入舜天國內,受了兩次重傷,依然毫無退縮,才將舜天國內的地勢情況摸得一乾二淨,毫無遺漏,而舜天國那邊也想要仿製出來,卻被他連加阻擾,具體的地形圖,十成中,最多不過被其摸出了三四成。
兩相對比,優劣立顯。
寧夏生果然才離開一炷香的時間,又回來了:「消息已經放出去,我們只管等着,你再繼續同我說說,那麼對於我們來說,到底是王叔繼位好,還是王子繼位有利,你切莫同我說,最好舜天國主空缺才最有利!」
沈念一連連笑着點頭道:「寧大將軍可是學聰明了,他們一日無君,我們的確可以多過一天安穩的日子。」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寧夏生大喝了一聲道。
「是,這是不可能的。」沈念一收斂了笑容道,「而且若是出現這樣的情況,恐怕才是最糟糕的。」
「是,到時候流寇猖獗,民不聊生,比如今軍隊對軍隊的情況更加不容易控制了。」寧夏生同樣深謀遠慮,「出兵入侵,還是明在眼前的,要是流寇作亂,附近的百姓更加受苦了。」
「所以,我們不能容許舜天國出現這樣的情況。」沈念一正色道,「西樹國那邊可有消息了?」
「有,那五千兵馬的確已經離開了西樹國國境,不過並未曾開拔走得太遠。」
「那是不自信的表現。」明明想要趁着亂勢,趁機分一杯羹,卻又瞻前顧後,生怕唯一的五千兵馬開出,萬一有人來入侵國內,來一招圍魏救趙,那麼應接不暇,就真的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買賣。
「不過是聽你小媳婦說了那樣一句話,連沈相居然都跟着緊張起來了。」寧夏生搔搔頭道,「大概我們反而不會想到這種微乎其微的可能。」
「你立時八百里軍報送回天都城,讓皇上只需要將鎮守在天都城外的兵馬,撥動一千人,轉個方向就可。」
寧夏生先是一怔,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一千人動一動,就能嚇得膽小之人尿褲子了。」
沈念一聽他說得又形象又粗俗,不免將緊繃的神情微微放鬆下來:「是,膽小的總是膽小的,兔子永遠不能變成猛獸。所以,對着一隻兔子也不用牛刀,免得浪費了自家的力氣。」
寧夏生再次出去,按照他說的安排下去,等回來,執拗的不肯再說其他的,一定要他將前頭的話題說個答案出來,舜天國中,到底由誰來繼位才對本朝有利!
沈念一沒有再提問,這次答得很清楚明了,對於天朝如今的形勢而言,自然是舜天國的王子繼位才更加有利,王叔得以太后輔佐,佔盡了天時地利與人和,要是繼位,必然會得大展宏圖,甚至想要將兄長還不曾達到的那些,更加費盡心力的一網打盡。
而王子心中恐怕憋屈的厲害,明明已經是垂手可得的王位,被自己的親叔叔橫插一刀,中途攔截,莫說王叔還在英年之際,便是王叔以後年老退位,那王位難道不留給自己的親生兒子,而給兄長的兒子,原璧歸趙嗎?
世上沒有那麼好的人,也沒有那麼傻的想法!
「你想怎麼做?」寧夏生見沈念一篤定的表情,知道他心裏頭已經有了成熟的應對之策。
「很簡單,你在王子身邊有沒有暗棋?」
「自然是有的,不過未必說得上話。」不是每一顆暗棋都有巨大威力的,有時候說穿了也不過是個眼線。
「那人可算是死士?」沈念一再問道。
「只要是暗棋,便都是死士,我麾下也沒有貪生怕死之徒。」寧夏生答得斬釘截鐵的。
「那就好,那就再好不過,立即書信給王子身邊的暗棋,直接言明,天朝願意輔佐王子繼位,並且為他剷除異己。」
「他,他如何會得相信!」
「因為我們也有所求所圖,我們要的是他寫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