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自己出錢,伍老太臉色沉了下來。
不等她拒絕,伍瑩瑩立馬又道:「奶,我爹是長子,將來肯定是要給您和我爺養老的。
您自個兒也清楚鄉下種田一年到頭能有幾個錢。
您和我爺辛苦大半輩子了,難道就不想晚年也過上頓頓有肉吃,季季穿新衣的好日子麼?
做生意掙錢比種田多,高投入就有高回報,您信我一回吧!
難道您看村長和伍玥她倒騰番薯粉條掙票子就不心動麼?」
伍老太嘴角抽了抽,她哪能不心動?
可又要從她手裏摳錢出去,她肉疼啊!
「奶,有錢人拿着錢生錢,財富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
沒錢的人死守着那點存款,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到頭來啥福也沒有享受到。
你看伍玥哪來的本錢做番薯粉條生意,還不是拿着咱家那筆賠償才能任意揮霍?
奶,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伍瑩瑩繼續給伍老太洗腦。
伍老太這次真的意動了,特別是伍瑩瑩說伍玥拿着從她手裏摳走的那些錢任意揮霍,還用她的錢去掙更多的錢,就更不是滋味了。
「你等等,這麼大的事兒,我得找你爺商量。」伍老太說着,站起來,顛着小腳就往自個兒屋裏去了。
伍瑩瑩不擔心伍老頭那邊不同意,只要她奶將自己的話八九不離十的講給爺爺聽,伍老頭肯定會同意的。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一家子圍在炕桌前吃晚飯的時候,伍老頭就主動提起了話頭。
老二伍長貴向來聽話,沒敢有啥意見。
老二媳婦劉菊花心裏酸澀,心說大嫂跟着大哥出去做生意了,家裏地里的重活,這下全都壓在他們夫妻倆身上,她以後的日子,怕是要更難熬了。
老三伍長喜不太高興,撇嘴道:「爹,做生意我也能成,您咋不把錢交給我們夫妻倆,我保管也能給家裏掙回來錢。」
伍長喜的媳婦最受伍老太偏疼,原因無他,這老三媳婦是伍老太娘家那邊的,沾親帶故,關係自然比另外兩個兒媳更親近。
她仗着伍老太喜歡,也附和道:「是啊娘,我和長喜您和爹還能信不過麼?
長喜之前還在鎮上當過一陣學徒工,在鎮上有熟人,做起生意來,不是更方便些?」
伍老太覺得有理,正準備跟老頭子說說,卻被伍瑩瑩截住了話頭。
「三嬸,你那手藝做出來的東西,豬都不吃,就不要霍霍奶的錢了。
萬一你做的吃食沒人買,全都砸手裏了,別說掙錢了,別虧得掉褲衩子就偷笑了。」
伍瑩瑩這話惹得桌邊的孩子哈哈大笑起來。
老三媳婦臉都氣紅了。
她的手藝其實並不是不好,只是從前為了躲避做飯這項煙熏火燎的任務,她故意把飯菜做得難吃罷了。
伍老太生怕糟蹋了糧食,就不給她派做飯的活了,只讓她幫忙洗菜打下手。
這會兒手藝差成了伍瑩瑩攻擊自己的理由,老三媳婦又不敢解釋她是故意的,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伍老太這會兒也想起來了,忙擺手說:「你自己做飯啥水平沒點數麼?
行了行了,一邊去吧,這生意我跟你們爹已經商量過了,就交給你們大哥大嫂來干。
咱是一家人,掙了錢也是全家享福,你們可別給老娘鬧啥窩裏反,被人看了笑話。」
伍長旺和葛紅夫妻最高興,他們連忙當着老爺子老太太的面兒表忠心,保證一定不會辜負爹娘的信任,用心好好經營,給家裏掙錢改善生活。
伍老頭大家長的威信感和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心情好了,拿錢也痛快,直接從兜里掏出來二十張大團結遞了過去。
伍家三兄弟都是眼冒金星盯着那沓子錢,伍長旺的雙手在身上擦了擦,這才鄭重其事地接過了伍老頭手裏的大團結。
其他兩房的人只能幹瞪眼羨慕得流口水。
晚些時候,伍瑩瑩進了她爹娘的屋,嘀嘀咕咕的跟伍長旺夫妻商量到半夜才回自己屋裏去睡覺。
對於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