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錦瑟會所。
蘇學慢慢睜開眼睛。
眼前,水霧蒙蒙。他發現自己躺在浴缸內,並且能聞到濃濃的藥草味道。
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體,浸泡在藥水當中,看向手臂,有些傷口已經結起了粉紅色的痂。
他放在浴缸沿邊的手上,還打着點滴。
嗯,古今醫術結合,是張玉然的手法無疑了。
目光放遠一些,卻看到一個絕色女人,站在浴缸中間的位置,認真地盯着蘇學水下的某些部位,她的側臉已經無比緋紅。
「黎雪拉。你很好奇?那是藥物反應,不是我的身體反應。」
「啊!」黎雪拉頓時一聲驚叫,惱羞地一跺腳,眨眼消失不見,只有聲音還在房間迴蕩,「我是給你添藥的,你不要誤會!」
蘇學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雖然身體總的來說沒有大礙了,但還是腳步虛浮,有些脫力。
他看了看自己已經空掉的輸液瓶,好在採用的是自動止液型的輸液器。
否則自己大概率是第一個因為大量空氣進入靜脈,引發空氣栓塞而嗝屁的醫生。
黎雪拉不適合當護士,「大」驚小怪。
蘇學站起身來,拔掉輸液管。
低頭看了看,浴缸里的藥物大多是藥性陽猛的配比,為了對付那些陰冷的毒素,後遺症自然就是會有些身體上的反應,導致異常挺拔。
蘇學正到處找着自己的褲子,突然消失的黎雪拉再次急沖沖地出現在了屋內!
她穿着一身旗袍,頭髮盤起,身材婀娜,依舊是那副風情十足的感覺。
只是她現在有些慌張,臉龐紅潤,然後閉着眼睛。
「那什麼剛才看得,哦不是走得太認真,忘了件事。我看看你輸液輸完沒有。你放心!我閉着眼睛呢。」
蘇學拽過一張浴巾遮住了自己,然後淡淡說道。
「那你為什麼徑直朝我這邊走過來了,我不應該在浴缸躺着嗎?浴缸離你好幾米呢。」
說完,biu的一聲,某人再次消失了。
「老頭,他醒了,輸完了!」
一樓會客廳。
幾個靈體湊到一起,小聲談論着。
「不太對勁啊,張叔,你確定你的藥沒有問題嗎?」
張玉然瞥了一眼詢問的秦小明。
「能有什麼問題?你問問雪拉,剛才看到有問題沒有?」
「沒問題啊,就是很嚇人誒,臭老頭,關我什麼事啊。」黎雪拉瞅了張玉然一眼,然後看着蘇學擔憂地說道,「但他確實不太正常,要是擱之前,他肯定跟我拌嘴吵半天。」
秦小明想了想說道。
「張叔,有沒有可能是他昏迷太久了,這昏迷了三天時間,傷着腦袋了?」
「沒可能。大概率是心事吧。」
張玉然也看不明白,反正他現在身體狀態沒有大礙了,心事方面,他看不懂。
在離他們十米遠的沙發上,蘇學坐在那裏眉頭緊鎖,
十分鐘後,他終於開口問道。
「我怎麼回來的?」
「黎小姐上了你的身,然後開車回來的。車撞得面目全非,對了,分應該也扣完了。」秦小明回答道。
本以為蘇學會有什麼情緒波動,但還是這般冷淡,只是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我是說,我怎麼從村里回來的?」
「對啊,就是從那個廢棄村莊開車回來的。雖然你的車被我撞壞了,但至少你命保住了啊,你是不是還得感謝我。」黎雪拉也說道,有些擔心蘇學責怪,趕緊先入為主。
可蘇學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說道。
「謝謝。我是說算了!那就是一場夢。」
張玉然丟了一根煙給蘇學。
「煙是讓外賣員幫忙帶的,沒偷。藥材是偷的,買的話,買不到。你可以關小明的禁閉。」
蘇學點了點頭,將煙夾在手中。
這個夢太真實了,後勁太足,短時間內,他還真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