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嚇壞了,顫抖着抬起手指向門外:「他、他說有事與幾位相商要我等你們聊完之後,通、通知他他就在隔壁雅間」
砰——
一聲巨響。
隔壁房間的窗戶突然炸碎,一道人影破窗而出。
銀鶴閃到窗邊,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中年人慌忙跳出金風樓,直奔西側李莊而去!
「是他嗎?」
銀鶴等人冷眼看着那道身影。
如煙仔細打量,見他穿着李裕慣穿的黑色衣衫,腰間玉佩、身形樣貌也都相近,且「父為子齊衰,妻為夫斬衰」,嫡長子李泉身死,他的頭上還有尺布纏頭,長至脖頸,再加上有老鴇明言,一切都指向李裕無疑。
可是,她總覺得事有古怪,但眼下又不是幫他說話的時候,只好道:
「是他但!此事疑點眾多,不可貿然結怨啊。」
「是他就好,其他的,等抓到就知道了!」
銀鶴冷笑,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蛇妖、弓女緊隨其後,三道人影快如閃電。
——敢在我們眼皮底下玩下三濫,三個造氣九層,可能拿不下范鉉,但收拾你,絕對綽綽有餘!
三人殺氣騰騰!
如煙心中急切,卻沒有任何辦法。
三人中,銀鶴輕功最好,速度快的幾乎只能看到一道白影。
他飛快接近李裕,甩手扔出三枚鶴羽飛刀,寒芒破空,劃出一線。
篤篤篤——
李裕半空中旋身閃躲,飛刀釘進柱子,李裕順勢一頭扎進下方喧鬧的人流。
他熟知地形,加之今日市集,街道上到處都是人,為他的躲藏提供了上好屏障,一落地就消失不見了。
銀鶴緊隨其後,在樓閣間飛快起落,眼看就要抓到,卻突然失去他的蹤影,站在高處,望着街道上茫茫多的人頭,一時也沒有頭緒,但他身為七煞,絕非浪得虛名,面對此情此景,只打了個呼哨。
「唳——」
巨型白鶴沖天而起,直上雲霄,俯瞰眾生,銳利的眼睛發現了在人流中穿行的那道黑影。
白鶴啼鳴,振翅追上去。
銀鶴、蛇妖、弓女三人順着白鶴指引,殺向李裕方向。
暗算,下毒,背叛
找死!
三人滿懷殺機。
另一邊,李裕已經借着人流遮掩,沖向城西李莊。
李泉身死數日,此時的李莊上下披麻戴孝,一片素白。
「李裕」翻牆而入,學了一聲鳥叫。
「咕咕——」
安寧被打破了。
與此同時。
李莊,祠堂里,真正的李裕正站在李家列祖列宗牌位之前,看着自己兒子的靈位,深深嘆息。
李瑋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
「去哪了?」
李裕負手在後,頭也不回地冷冷說道:「你大哥屍骨未寒,你倒有心尋花問柳!」
李瑋一哆嗦,趕緊正了正頭上剛紮好的白布,小聲說道:「兒子是出去追查殺害大哥的兇手」
李裕冷笑:「有線索了?」
「沒但我覺得有個人很值得懷疑!」李瑋煞有介事地道。
李裕翻個白眼,強忍不耐:「誰?」
「陸景!」
李瑋道:「他姓陸!」
李裕納悶:「然後呢?」
李瑋道:「他姓陸,出現的時機又這麼巧,依我看,他就是陸二!」
「」
李裕深吸一口氣,感覺心臟都要被這逆子氣的停跳了,破口大罵道:「這世上同姓之人多了,是個姓陸的就可能是陸二?更何況,即便他是,現在也成了范鉉真傳弟子,你還能明着查嗎?!你個豬腦子!立刻給我滾去書房背書!」
「是是是」
見李裕發火,李瑋嚇得大氣不敢喘,唯唯諾諾向後退。
就在這時。
「咕咕」
一聲怪異的鳥叫聲傳來。
李瑋奇怪道:「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