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電梯門恰巧打開,顧安琪沖了進去。
厲戰爵看了蘇眠一眼,冷漠的邁着長腿,率先走出電梯,蘇眠緊隨其後。
三人走在走廊上,蘇眠看了看厲戰爵的左腳,又看了看右腳,心疼的皺眉:「我幫你揉一下,這樣你走路會舒服一點。」
說完,不等厲戰爵拒絕,抓住他受傷的左腿。
厲戰爵蹙眉:「蘇眠!」
「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我不希望你的傷再加重。」蘇眠低垂着腦袋,「你要知道,你的命是屬於我的,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蘇眠的話音未落,就見厲戰爵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厲戰爵,你幹嘛?你想掐死我嗎?」蘇眠吃痛,瞪着厲戰爵,滿臉怒火。
「你是在提醒我,你還是我的傭人?」厲戰爵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
蘇眠深吸一口氣:「我是傭人,我也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你是傭人?」厲戰爵冷嗤,「你以為你是誰?蘇氏集團總裁夫人,還是陸家繼承人,或者,哪位名媛千金?」
蘇眠愣住,被質疑她是不是傭人的事實。
「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蘇眠搖頭否決,「我從小就寄養在舅媽家,我的父母在我七歲的時候離世,我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長大。」
「你說謊。」厲戰爵毫不留情揭穿她的謊言,「如果你真的這麼悽慘,又何必找藉口留在我身邊。」
「我真的沒騙你。」蘇眠辯駁。
「那你告訴我,你哪來的錢治療你父親的病,還是一筆巨款?」厲戰爵冷哼,「別告訴我,是你靠賣腎換的醫藥費!」
蘇眠握緊拳頭,臉上閃過一絲羞憤。
她確實賣腎救了父親。
「如果我說」蘇眠咬了咬唇,「我的腎臟是捐獻出去的,你相信嗎?」
「呵,那麼大方。」厲戰爵譏諷,「你倒是挺捨得。」
厲戰爵的話讓蘇眠覺得羞恥,她咬着嘴唇,臉色漲紅,雙眸含淚。
「你不要侮辱我。」蘇眠倔強的瞪着厲戰爵。
「你最好乖乖待在我身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厲戰爵冷聲警告,「不管怎麼樣,這場婚姻,你必須履行義務,包括伺候我睡覺。」
蘇眠氣惱的甩開他的手:「厲戰爵,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不是傻瓜,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厲戰爵的意思。
厲戰爵冷哼:「我是在通知你。」
蘇眠氣得轉身就走,不願跟他廢話。
「蘇眠!」厲戰爵叫住她。
「有事?」蘇眠轉過頭,盯着他問。
「明晚,我們訂婚宴,你作為新娘子,必須盛裝打扮一番出席。」厲戰爵淡淡吩咐。
訂婚宴
蘇眠怔住,他們的婚約只是協議而已,他根本不喜歡她。
他的妻子,永遠不會是她!
蘇眠攥緊雙手,低垂着頭,不吭聲。
「我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別妄想取消這場婚禮!」厲戰爵陰沉着臉,一字一句的說完,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啟動汽車離開。
司機見兩人爭鋒相對的樣子,趕緊繞過車尾,替蘇眠打開後排車門,恭敬的說:「夫人,請上車。」
蘇眠抬起頭,看向司機,抿着嘴唇,目光複雜。
這些年來,她都在忍耐,儘量不惹怒厲戰爵。
雖然她恨極了他,卻也清楚自己無法撼動他分毫。
她想報仇,但她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因為她不止有一條命,還有她父親的命!
蘇眠彎腰鑽進車內,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
「厲總,去公司嗎?」司機小心翼翼的詢問,目光偷瞄着厲戰爵的臉色。
厲戰爵側過身子,單手撐着下巴,漆黑幽暗的眸子鎖定在蘇眠白皙精緻的小臉上,勾唇淺笑:「去酒店。」
「什麼?」司機嚇得差點踩錯油門,「您不去公司嗎?」
他可是很久沒遲到過,更不可能在上班期間去酒店,除非是
第六章我是在通知你